不止那句话没说错,沈诱很多句话都没说错。
不站起来反抗,就永远挺不直腰杆。
穷人和普通人并没有就比有钱人低一等,因为本就不该用钱将人划分出阶级。
“这几天,我想通了。”
张晴宜深呼吸,似乎所作出了极大的决定:“我会向法院告发检举成嵩淮。”
“还有”她眼睛缓缓泛红,声音却坚定起来,“我会把我弟弟勒索成渝的事情一并告知警方和法院。他犯了错,犯了法,我应该让他改过自新。”
沈诱走到她面前,递出一包纸巾,就跟她们初遇在楼梯道那次,一模一样。
但这次张晴宜接了她的纸巾,将眼泪水抹干,别别扭扭地道:“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感激你,谢谢你为我弟弟找了一个很厉害的辩护律师,也谢谢你点醒了我——
“但是有一说一啊!我对你还是没什么好感,跟你合不来。”
沈诱:“”
都哭成这样了,还死傲娇。
“那你感激错了,辩护律师不是我找的。”沈诱想到那天晚上谈灼跟律师的一通电话,怪不得说谈致远在背后出了力,才让张晴宜松了口。
原来是谈致远花重金,聘请到了华清市里律政界最厉害的律师,帮张晴浩做辩护。
她淡声说,“是我男朋友的爸爸。”
张晴宜对于成姜两家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她哦了一声,还有点别扭:“都一样,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激你。行吧,找你就是说这些事情,说完就走了。”
“慢走不送。”沈诱懒洋洋摆手。
张晴宜撇撇嘴,两人还是互相看不惯。
只是没走几步,张晴宜忽然折返过来,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夕阳无比凑巧地落在沈诱的身后,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一直延伸到张晴宜脚边。
某个瞬间,张晴宜想,女孩子之间的友情还挺奇妙的,看不惯又莫名信任。
和沈诱这样的女孩子做朋友,应该也还不错?
张晴宜想了想说:“其实你这个人吧,也还行。”
没那么讨厌。
沈诱不要脸地接话:“那当然啊,我那么漂亮能干,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张晴宜:“自恋鬼。”
她收回刚刚那句话,还是有点儿讨厌,不过也就一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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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这天,张晴宜给沈诱发了条消息,决定这一天带着张晴浩去公安局。
把成嵩淮和成渝的所有事情,全部告发。
沈诱编辑一条“路上小心”的消息,正要发送过去,那边的张晴宜忽然拨了电话过来。
莫名的,她心一跳,直觉没什么好事。
她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