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降下车窗,还不放心,打开车门下了车盯着马路口看了几分钟,确保男人真的离开后,才上了车离开。
拐角处。
一个人微弯着腰,头上的黑色帽子盖住了大半张脸,黑色口罩更捂得严严实实。手里正拿着一款相机,里面拍了不少成渝和黑衣男人的一举一动。
每一张照片都很清晰。
“像素不错。”那人又评价一句,“拍得还挺清楚,就是天气真的热,这活儿也就狗仔干得下去。”
黑色口罩下的声音有些闷,听得不太清晰。
只见那人抬手将帽子摘了下来,随意盘起的长卷发有些乱,肆意落地散落在一边。
露出那双冷厌的眼睛。
沈诱单手摘下口罩,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淡漠的眼神从相机上抬起来。
谈灼走了三天,她差不多跟踪了成渝三天。
只有这个黑衣男人频繁出现。
她不确定上次拍她的人是不是成渝,也不知道成渝下一次对她出手是什么时候。
但她不会再让论坛的事情再发生一回。
高三那年论坛的事情,她能不怕死地坐在十几层楼高的天台上,但是现在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清白的名声,复读一年吃了那么多的苦才考上清大,追上谈灼的脚步。
她有妈妈要养,有朋友要见,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做,不可能无所谓,也不能再允许发生一回。
沈诱其实一直清楚,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她这个人,长这么大,从来就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
不是善良的圣母,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把她逼急了,先发制人这事儿她会,反击她也会。
把柄这玩意儿,她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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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港城那边的事情很棘手,等到周五晚上的时候,谈灼才抽空打来一个电话。
“最近怎么样?”谈灼声音有点低,像是熬了夜没怎么休息好,说话也恹恹的,没精神。
“我就那样啊,在图书馆里刷题。”沈诱轻手轻脚地把手机放在床上,“你呢,港城的事情是不是很忙?”
“还成,下星期就回去了。”
“什么还成,听你声音就知道肯定没怎么睡觉吧。”
“嗯,”谈灼没否认,“明早我妈的忌日,想把时间空出来,所以这几天比较忙。”
他顿了顿,笑一声:“也没来得及回你消息,对不起啊。”
沈诱收拾衣服的手停住。
因为谈灼这句话,她的心跳,砰砰地跳个不停,想要飞去见他的心思怎么按都按捺不住。
靠,随随便便撩人,狗东西。
沈诱:“没事,你忙就好。”
谈灼:“张秘书来了,得先挂电话了,晚一些时候再跟你打电话,好吗?”
“好啊,你挂吧。”沈诱说完,突然她又急匆匆地说等一下,“那什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