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妈妈的忌日,媛媛当年车祸走的时候,就是这会儿。”
提到姜媛,姜老太心里到底还是心疼遗憾的,她叹口气,随即摇摇头:“不说那些事情了,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成嵩淮是理工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业内算是小有名气,早些年退休后,一心管理着成家的公司。近几年,学术上渐渐隐退,公司上倒是生意如火如荼。
成渝笑着说:“我爸爸挺好的,就是总忙着公司的事情,休息不好。他自己身体不好还老是操心我,关心我跟谈灼的事。”
她话里的意图,藏得深,但姜老太听得出来。
姜老太今年七十六岁,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心她都见过。
像成渝这样会掩饰内心情绪的人,她也见过。
如果真要说起来,姜老太有多喜欢成渝,那也未必。人都是一样,喜欢单纯美好的东西,而不是深沉心机,成渝便是后者。
同样,人也喜欢趋利避害,这样论起来,成渝又是前者的利。
姜老太拍拍她的手:“谈灼性子随他妈,有些倔,一时半会儿不同意。不过也不着急,你们现在才大二,等到大四毕业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慢慢相处出感情来。”
成渝适当开玩笑:“相处当然会相处,我都搬到他对门去了,就是有些不方便啊。”
姜老太:“什么不方便?”
成渝将话题循循善诱般引到索所来的目的上,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男生帅气,女生漂亮,令人齐步下楼说话的情景适配得很。
姜老太戴上老花镜,细细看了会儿:“这个孩子我认识,桑家的小子,也在清大读书。这个女孩子没见过,长得挺标志,是桑家小子的女朋友?”
成渝一笑:“可能吧,应该有点关系,不过好像”
“她也是谈灼身边的一个女孩子,从港城追来华清的。”
姜老太闻声脸色一凛,声音不自觉露出了威严:“你说这女孩子,跟谈灼也有关系?”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成渝垂眸,“谈灼他不怎么待见我,很少跟我说话。”
“怪不得,回回来这里对你一句话不提,看样子是身边早就有人搭上了。”姜老太平生对港城就没什么好印象,每次想到姜媛年纪轻轻就去世,她连带着对港城的一些人没什么好脸色。
成渝:“可能比较上心。”
姜老太把照片重重放在桌子上,冷下脸:“什么上心,现在这个社会贪图钱和权的女孩子还少了?”
“还不是为了钱。”
对于谈灼和成渝,无论何种原因,姜老太都是极力撮合的,现在告诉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女孩子,她心里极为不悦。
可转念想想,她也松了口气。
“为了钱也没什么,至少好打发。”姜老太喝口茶,“要是因为别的东西,反而还麻烦。这件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不管。”
“谢谢姜奶奶了。”
从姜家出来后,成渝没回学校,把车停在了公寓路边,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这种环境下,她才能真的放松下来,脸上不再挂着假笑。
姜老太刚刚问她,他爸爸最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