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今天村长他们找来的事说了一遍,也把自己说的话学给柳景文听,“我觉得还是听你的意思,我们不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你做主。”
“没事。”柳景文心情平静,这些事情他已经翻来覆去想过很多遍,“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我知道。”
他很庆幸夏阳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更为他能告诉自己感到欣慰,“阳哥儿,无论我们谁有事,都应该说出来一起商量,我们夫夫是一体。”
柳景文把手伸向夏阳,摸索着要拉住他的手,夏阳本想躲开,又不愿看到柳景文伸手
到处寻找自己手的模样。
他主动把手送上去,被柳景文握在手里,闷闷的道:“嗯,我知道。”
该是自己我握的手,现在倒过来了!
夏阳闭上眼不想说话,谁知道柳景文来了兴致,“阳哥儿,你说我明天与你一起去,怎么样?”
“不用,我自己去。”夏阳拒绝,他不想柳景文面对这些,“你放心,我把东西一定送到不会出现问题。”
“我知道,就是不想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去做,也想陪着你一起。”柳景文叹道:“可惜我这眼睛,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给你添乱。”
“说什么呢?”夏阳转身,面对柳景文,他发现这个小秀才最近喜欢伤春悲秋,可别再郁抑了,“我不是怕你受累嘛,就想你每天开开心心,喜欢看你唇角含笑,不希望这些事打扰到你影响你心情。”
“你别这么想,真的。”夏阳一脸真诚,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多温柔,只是恨不得把自己心捧出来让柳景文看,“不要再说自己瞎,我不喜欢听,难受。”
他轻轻抚、摸柳景文欣长细嫩的指尖,定定看着他闭眼不言语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里一痛。
一个这么美好的人,猛然间从光明坠入黑暗,从一身铮铮傲骨到不得不委曲求全,这是一种什么体会。
夏阳没有这种经历,他不知道也无法体会其中滋味,只知道柳景文心里一定很难受,只是他掩藏的好没人发觉。
刚开始夏阳还以为他已经接受,但越接触越发觉柳景文不是想开也不是完全放任逐流,柳景文有他自己的骄傲。
哪怕是这种情况,柳景文也没有完全妥协,保持着自己不被人知的傲然,努力想办法做出另一种成绩。
夏阳相信他能做到,所以不阻止柳景文做他自己想做的事,默默陪着他支持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心疼想要好好呵护,让柳景文知道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依然是高高在上被人放在心里疼着爱着。
“睡吧。”柳景文沉默良久,张张嘴又闭上,有些话说了他怕无法回头,“我知道,阳哥儿对我好。”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抓着夏阳手指紧紧放在手心,轻声道:“阳哥儿,我们都做个好梦。”
“嗯。”夏阳暗中松一口气,任他抓紧自己手指,另一只手拿起蒲扇给柳景文扇风,“你先睡,我看着你。”
……
“你这是什么?”
王管事指着夏阳牛车上装的一箩筐东西,问道:“不像是菜呀?”
“当然不是。”夏阳微微叹气:“是别人的东西,一会儿我给送去。”
“哦。”王管事吩咐其他人,“别动这筐东西,把装菜的篮筐卸下来。”
夏阳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思索一会儿,上前问道:“王叔,您知道陈府在哪吗?”
“陈府?”王管事一愣,随即打量夏阳几眼,“你找哪个陈府?”
“陈百润,那个陈秀才的家。”夏阳道。
他脸色臭臭的,一看就是心情不好,带着一脸烦躁的情绪说道:“那个不是东西的家伙,竟给我找事,我得去他家一趟。”
“什么事?”王管事来了兴趣,抬手托着自己下巴,一副听八卦的模样,“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