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村长看眼族长,见他点头又看向夏阳,问道:“我们听到消
息,说是景文的眼睛是被人害的,这事可属实?”
你们才知道啊?夏阳想给他们一个白眼,想想又忍住,不知道他们问这事是什么意思。
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陈百润的家世,柳景文的顾忌,一点没隐瞒的全部说个清楚明白。
“这孩子,真是!”柳族长气的跺脚,“这与杀身之仇有什么区别,他怎么能不说呢。”
“怕给村里惹麻烦。”夏阳眼珠一转,特别老实巴交的说道:“陈家财大势大,谁能惹得起,说不定报不了仇还要惹祸上身。”
柳族长气的猛咳嗽几声,顿时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用手抚着胸口有气无力的对村长道:“你跟他说。”
“族长,还是送你先回去吧。”夏阳看他那副虚弱的模样,恐怕柳族长有个好歹,“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让村长和我说不迟。”
“不用,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柳族长摆手道,并催促村长快说。
“我们早听说这件事,本想问问景文,又怕挑起他伤心事。”村长看眼柳族长,知道自己现在不说他肯定不依,无奈的说道:“就想着等成和回来再说,没想到今天陈家来人。”
原来陈家派人过来,找到村长和柳族长,说他们家老爷听说柳秀才的事,感觉特别痛心想要帮衬一些。
给送来一百两银票,还有几匹布和一些补品,并言明他们家少爷曾经来找过柳秀才,只是柳秀才情绪激动差点发生误会。
陈老爷想到柳秀才出现这种事,一定是伤心过度不能受刺激,所以派人把银票和东西送到村长和族长这里。
希望他们好好劝解一番,以后好好度日,千万别自暴自弃,有难处可以去找陈府,陈家一定鼎力相助。
并报给他们一个喜讯,陈秀才已经与县丞家的小姐订婚,等成婚时一定请柳秀才过去喝喜酒。
夏阳眼睛一眯:这是安抚又威胁,也是堵住悠悠众口,陈家这一招也预示着柳景文若是真要求个公道,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翻盘。
“他们把东西扔下就走,我们连推辞的机会都没有。”村长叹息:“又不想打扰景文,想着来与你通个气,这事还得好好商量商量。”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夏阳断然拒绝,“这些东西绝不能要,否则以后可能会再被他们害一次。”
“明天早上我去村长家把银票和东西拿上。”夏阳道:“等我送完菜就去陈府一趟,把东西给他们送去。”
“这事不用问问景文?”村长有些迟疑,他看着夏阳想着让一个小哥儿做主怎么行,不问正主也要找个能做主的人才行,“要不等一等,等成和回来再说这件事?”
“不能等。”夏阳道:“一定要快,不能让陈家放出消息,到时候会很被动。”
“小秀才说过,不会要陈家任何东西。”夏阳道:“这件事也不要与他提,免得又想起陈百润丑恶的嘴脸。”
“这。”村长拿不定主意,看向柳族长想知道他的看法,“族长,您看?”
“我看什么?”柳族长眼睛一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没一个孩子想的明白,,这东西能要吗?一定要尽早送回去,以后别再诬赖景文讹他们陈家。”
“好吧。”村长对夏阳道:“明天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夏阳笑笑,“只是送东西,去那么多人干什么,我和柳二爷爷去就行。”
……
晚上,夏阳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柳景文,借着月光透进屋里朦胧的光线看清他还没有睡。
夏阳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他觉得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该瞒着柳景文,“小秀才,跟你说点事。”
“嗯。”柳景文没有动,依然静静的躺着,保持良好的睡姿,“什么事?”
“那个。”夏阳想想,还是据实说为好,“陈家找到村长和族长,送来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