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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很华贵,郁惊画拿着却感觉有些烫手。
传承百年的主母戒,价值不菲,拿到博物馆都是能进展柜的那种。
鸽血红宝石实在沉甸甸,巨大一块,周围又镶嵌着金子与钻石,戴在指根,张扬跋扈地昭示着存在感。
——一看就很贵。
郁惊画戴了下就摘下来,让谢与收好,“放在外面,多不安全啊!”
谢与慢悠悠收好。
他发了消息,外面等候的人这才推门进来,将菜肴端上桌,还有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
和摆盘精致的菜肴不同。
这块蛋糕长得有些歪,抹面略微粗糙了些,最上方的彩色糖粉也撒得没那么均匀。
郁惊画盯着那块蛋糕几秒。
看向谢与,“……你做的?”
谢与正低眸解开腕骨处的纽扣,闻言,长睫撩起,黑眸漾着惊讶笑意。
“这么明显?”
郁惊画眼睛亮亮的,唇边扬起的弧度很甜,带了点小小的得意。
“你给我做过甜点呀,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主要是——
这块蛋糕长得略微粗糙了一点,和旁边过于精巧、费尽心思摆盘出来的菜肴,明显就不是一个层次。
不过,这就不用说了。
没看甜甜话音一落,谢与面上神色明显柔软,连薄唇都勾起矜持浅笑,“嗯,果然还是宝宝了解我。”
郁惊画忍着笑,连连点头。
不过,“你什么时候做的,今天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谢与将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冷白凸起的腕骨,在温泉热意氤氲的餐桌旁,他平静道,“下午你睡着的时候。”
“在郁家的厨房里做的。”
郁惊画:“!”
“所以,你没醉。”
谢与不置可否,低笑道,“宝宝觉得,那么几瓶红酒就能灌醉我了吗?”
他的手腕抵在桌沿,手背脉络浮动,修长指间压着黑金筷,慢条斯理给郁惊画夹了菜。
又轻声笑了笑。
“我说了不会骗你的,所以,我也没说自己醉了。”
他只说,“好像有些醉了”。
又说,“没醉,只是想和老婆睡午觉”。
嘴里说的都是实话。
但眼神和语调,却又勾着人往他想要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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