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刺眼
纪静柔大病初愈,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躺在床上都是虚弱无力的。
陈知遇过来的时候,纪静柔刚午睡醒,皎洁的面容上划过一抹不耐:“你来做什么?”
想到陈知遇所做的种种,她心口一痛,好似被什么东西撕扯开了般。
“我来道歉。”陈知遇站在床边,微垂着头颅,狭长的眼眸望着纪静柔,沉声说着。
前后不过几天的功夫,陈知遇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纪静柔还有些错愕。
他今天这是发什么疯?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纪静柔靠着床头,苍白的脸颊上划过一抹讽刺的弧度。
陈知遇闭了闭眼,声音低沉:“宁宁说的对,耳朵里听到的未必是真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的。”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纪静柔越发的疑惑。
“这是我曾转移的资金,我将资金划入这个账户里,该怎么处置由你。”陈知遇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不徐不疾的说着:“至于我妈,她犯得过错由我来担,你开任何条件,我都会无理由同意。”
纪静柔蹙眉,望着陈知遇的目光中多了复杂。
陈知遇的这种方式,莫名的给她一种在安排后事的感觉。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再威胁你,更不会用安安来威胁你。”陈知遇眸光低沉,声音里带着几分沉痛的意味。
纪静柔抬眼看他:“陈知遇。”
“做错的事情人是我,陈氏集团属于你,我不会再争抢。”陈知遇扯了扯唇角,幽深的眸底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愫。
纪静柔沉默,不懂陈知遇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陈知遇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陈知遇离开后,易承泽就进来,他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纪静柔如实回答,她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知遇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
宁宁跟在易承泽身后走过来,软软糯糯的说:“舅舅不是外公的亲生儿子。”
纪静柔瞳孔放大,满脸的错愕和复杂。
陈知遇竟然不是陈老的亲生儿子?
“小家伙儿,你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亲生的。”易承泽怜爱的摸了摸宁宁的头发,笑眯眯的说。
宁宁鼓着小嘴,挺了挺小胸膛:“我当然知道。”
一大一小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易承泽望着纪静柔,宽厚有力的大手握着她带着些许凉意的小手:“柔柔,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去看安安吧。”
提到安安,纪静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弯浅浅的弧度来:“好。”
离开的这天,天空一片阴沉,一副即将要下大暴雨的样子。
纪静柔望着天空,心情也变得沉寂下来。走之前她带着宁宁去看望了陈老,她以为她不会哭了,可还是哭的泣不成声。
墓园摆放着花束,好像谁过来看望过。
“妈咪,我们要走了。”宁宁牵着她的手,奶声奶气的提醒着。
纪静柔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握紧宁宁的手,转身就走。
“外公喜欢看你笑,不喜欢看你哭的。”宁宁摸着她的脸颊,像个小大人一般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