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静柔哭的眼睛红肿,声音哽咽:;承泽,我想安安。;
成年人的世界一点都不简单。
在陈老去世之后,她在外人面前可以佯装着坚强,好似没事人一样。面对陈知遇的威胁,她可以六神无主,可表面也可以维持着镇定。
当看到安安的照片时,她所有的坚强顿时丢盔卸甲,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保护。
;我知道。;易承泽轻轻的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喑哑开口:;等剩下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去看安安。;
纪静柔僵硬着脖子点头:;好。;
易承泽帮纪静柔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吹干她的头发。
纪静柔始终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任由着易承泽的动作,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葬礼结束后,纪静柔就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因高烧的原因,脸颊潮红,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或许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她只想要睡觉,什么也不想做。
医生为她输液之后,她滚烫的额头总算不烫了。
易承泽坐在床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可到了傍晚,她又烧了起来,浑身滚烫,连眼睛都是通红的,即便是输了液也无法退烧。
易承泽满脸的担忧,只好用高度的白酒为纪静柔擦拭着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擦拭一遍身体。见她紧皱着的眉头疏散开来,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爹地,妈咪不会有事了吧?;宁宁抱着纪静柔的手臂,满眼关心的问。
易承泽疲倦的摸了摸宁宁的脸颊,轻声说:;已经退烧了,你回去睡觉吧。;
折腾了几天下来,宁宁也没有睡好觉,眼睑下方都是一片青黛色,看起来像是小熊猫一样。
;我要陪着妈咪。;宁宁皱着小眉头,执拗的不肯松手。
虽然她什么都不能做,可她还是想要陪伴在纪静柔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也好啊。
易承泽想了想,点头:;好,睡吧。;
宁宁睡在纪静柔和易承泽之间,她的小手握着纪静柔的手,黑暗之中,她一双澄澈的眼眸盯着天花板。
纪静柔已经熟睡了,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
;睡不着?;易承泽轻声询问着。
宁宁轻咬着嘴唇,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柔柔不会有事,你放心睡吧。;易承泽依偎着宁宁,轻声说着。
宁宁叹息了一声,有些闷闷的说:;爹地,安安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她和安安是双胞胎,从一个胚胎的时候就陪伴在安安的身边,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这是头一次和安安分开这么久,安安会不会不适应一个人?
;有毕嵩在,他不会孤单。;易承泽揽着宁宁的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