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薄彧听不懂,私人医生先利落收拾好自己的药箱,确保能够立刻离开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和薄彧对视:“以顾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承受太多次您在那方面的需求,如果太过激烈,可能会对顾先生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私人医生:“您可以给顾先生多养养身体,循序渐进。”
说完这话,也不等薄彧回答,私人医生飞速说了句“不在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就匆匆转身离去。
留下薄彧一个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一是思考医生说的有关精神创伤的事情,二是思考自己和顾栖池的x生活。
他有点懊恼地抿唇,紧绷的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
其实有时候不是他控制不住,只是顾栖池实在是太磨人了。
又娇气又缠人,在那种时候,脾气比银渐层还大。
薄彧重的时候,他哭得直哆嗦,像只濒死的天鹅,白皙的颈仰起来,脆弱又纤薄;薄彧轻一点的时候,他又难耐地闷哼,咬上薄彧的肩,细细地喘气,让他重一点。
薄彧快要被他逼到疯魔。
更遑论,有时候顾栖池还会缠着自己多来几次……
薄彧阖了下眼,喉结上下滚动。
他其实发现了顾栖池有个很奇怪的癖好,他有点恋痛。甚至于,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经常能看到顾栖池捏着块尖锐的玻璃在手中反复摩挲。
锋利的边棱在皮肤上虚虚划开,没出血,但却破了皮。
顾栖池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薄彧都有些胆战心惊。
……
手机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来,嗡嗡的震动吸引了正在厨房的薄彧的注意力。
他正在楼下给顾栖池煮馄饨,鲜虾馅料的,混着鱼籽,鲜甜味美。是家政阿姨包好冻在冰箱里的。
很适合生病的人吃。
手机铃声仍旧不依不饶,薄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捞起手机,瞥了眼上边的备注,接通了电话。
是负责顾愿安的执行人那边的电话:“薄总,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只是顾愿安一直吵着要见夫人……”
薄彧垂下眼睫,眸光嘲弄,晕开的墨色翻涌,晦暗难明。
他的五官笼罩在稀薄的阴影里,轮廓线条锋利而冷峻,像是漫不经心磨着爪牙的野兽,表面上一派祥和,可周身弥漫的气息嗜血而残忍。
“顾愿安见到顾予宁的反应是什么?”
他的指尖轻扣了下料理台,家居服的扣子只系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膛,呼吸起伏间肌肉喷张。
对面的人声音恭敬:“刚带顾愿安去见顾予宁的时候,顾愿安就险些扑上去掐上了顾予宁的脖子。等到我们给他放完您提供的证据之后,有意放松了对顾愿安的控制……”
执行人说到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下:“顾愿安这次顺势抓住了顾予宁,险些将顾予宁打残废,如果不是后来我们拦着,顾予宁可能真的就被他打死了。”
薄彧听了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冷厉的阴狠。
料理台上的小锅咕嘟咕嘟冒起泡来,水面沸腾,鲜虾的馄饨煮熟,袅袅散开诱人的香气。
薄彧随手抓了一把葱花丢上去,翠绿点缀白玉与鲜红,色泽亮丽。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真是狗咬狗的一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