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不由得想,曾哥谋划了多久?
是在秦老师找上门时兴起的念头,还是早为这一天筹谋多年?
白逐问:“都是他做的吗?”
陆仁说:“我希望不是他。”
他目前所得之的信息,种种都指向一个结论:曾哥就是杀害副校长和年长警察的凶手。
也许秦老师被推下山坡也是他做的。
白逐脑子有点乱,但如果曾哥就是凶手,一些原先不明显的线索一下子清晰起来。
清洁工有着学校绝大部分地方的钥匙,包括晚上锁着门的大礼堂。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卫生检查,清洁工这些天工作负担沉重,即使很晚了还没有回去休息也不会被人怀疑。
能接触到浓盐酸的人不一定和与化学课程有关,一直用稀盐酸清洗厕所的清洁工也可以接触到浓盐酸。
甚至在摆放清洁工具的小房间里,就有着一罐稀盐酸。
曾哥将这些事情瞒得很好。
即便陆仁是他这么多年的好友,他也没有发现曾哥怀着复仇的念头而来,在发现曾哥和韩柳的关系之前,他一直觉得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委托,他并非没有接过灵异事件的委托,这桩委托和之前那些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曾哥之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陆仁探讨发现的线索,推测寝室楼闹鬼的真相的呢?
他甚至保持着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没有泄露一丝异常。
不,也是有的。
陆仁想起昨天晚上曾哥和他说的那些多愁善感的话,高兴有一个他喜欢的人能陪他一辈子什么的,这实在太不像曾哥一贯的作风。可是陆仁丝毫没有怀疑他,在证据摆到眼前前,他一点儿都没有怀疑到曾哥身上。
陆仁没有怨恨曾哥瞒着他,他只是有点茫然。
曾哥的动作太大了,他根本没打算全身而退,他的目的只是在自己被发现被制服前报复当年和他姐姐的死有关的人。
怪谈背后的真相好像有一大半摆在他面前了,陆仁只觉得不知所措。
活
动室的沉默被蓦然推门而入的人打破了。
冬溪一手伏着门框,喘着粗气道:“校长死了!”
陆仁和白逐纷纷站了起来。
“凶手被发现了。”冬溪咽了口口水,“他现在……他现在挟持了我的班主任,在二号教学楼的天台上。”
他局促不安地看了眼陆仁,似是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嗫嚅道:“那个凶手是……是……”
他久久说不下去。
陆仁轻声接道:“是我最好的朋友。”
冬溪有些慌张,结结巴巴道:“您,您别难过。”他睁眼说着瞎话,“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陆仁摇了摇头:“我先去二号教学楼。”
知道凶手的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室外暮冬夜晚的寒风又卷携走了身上的热气。陆仁紧了紧白逐给他围上的围巾,在这可以说得上糟糕的一天终于感觉到了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写长篇对我来说大概是和鸽子精的本性作斗争qaq
课一多就想咕咕,只有寒暑假的我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