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沂笑道:“我可要善意提醒一下太子殿下,宫中到此处路途有些远,道路崎岖,还请太子殿下你返程时务必珍重。”
厘徵靳闻言,脸色微敛,未言。
厘徵玦听完白沂之言,眸中顿时浮起一层恼意。这家伙,存心来捣乱吗?
黎骧则抿唇看定白沂,幽幽道:“白郎君,你此话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太子殿下要保重身体,毕竟身体才是一切之本。”白沂笑眯眯的望着黎骧道:“对了,黎先生,我想带着长冰去游历各国,让她见识一番各大陆不同的风土人情。”
“你要带她走?”休想!黎骧眼睑微敛,笑道:“可是,太子殿下来此也是要带走长冰的。”
厘徵靳见黎骧同意他带走长冰,心中顿时大喜。厘徵玦则连忙朝柯鹫远使了个眼色,柯鹫远立刻会意的出门安排人手。
“我是长冰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我这个阿爹说的话还没有你这个阿叔说的话好使吗?”白沂风轻云淡道。
黎骧心中冷笑,紫瞳若暗若明,脸色却波澜不惊,道:“白郎君,你难道不该为长冰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吗?长冰她已经十六岁,马上就要满十七岁了,正是婚嫁年纪。如今太子殿下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你虽是她师父,但此事我说了算。”
“黎先生,你忘了,我才是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这个。”白沂笑着提醒黎骧道:“此事我说了也算!长冰年纪尚小,谈婚论嫁今后再谈。”
“白郎君,你今日是存心来搅局吗?”黎骧微恼,看定白沂。该死,若不是现在有凡人在,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与你动手?
“搅局?黎先生言重了。”白沂言毕,看向长冰,问道:“长冰,你说说,你是否当真想要嫁人?”
长冰将厘徵玦、厘徵靳、黎骧环视一遭后,最终将目光落在白沂身上,低声道:“师父,我嫁人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你,不能时常跟你在一起?”
“对,可能你出来的机会都会微乎其微。”白沂道。
“没事没事,只要长冰娘子愿意跟本宫走,她何时想要出来,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厘徵靳听完白沂之言,赶紧插言道。
白沂闻言,冷冷扫视厘徵靳一眼,眸底的寒意令厘徵靳忍不住浑身一颤。“太子殿下不好好辅佐陛下治国,却成天想着如何来追女子,这是你一个太子该日日惦记的事吗?你倘若如此,今后京都里望族贵胄的少年郎们便会有样学样,纨绔不上进,只知道在温柔乡里寻快活,那这夏国迟早得毁在你手上。”
厘徵靳被白沂这顿轻斥,远比被他被他父皇厘巽训斥来得更击中他的心底。他原本不近女色,可不知为何,那日在抚仙湖见过长冰后,就如同着魔似的,对她的音容笑貌日思夜想不能自拔,此时被白沂一席话劈头盖脑的砸来,瞬间有种令他醍醐灌顶的感觉。他虽然不知前些日子为何会浑浑噩噩,但现在,他的七窍却比任何时候都通透。
厘徵靳起身,朝黎骧和白沂躬身行了一礼,道:“本宫多有叨扰,告辞!”
厘徵玦闻言,大惊,忙抬眸看向厘徵靳,道:“长兄,你不是……”
厘徵靳不待厘徵玦言毕,就微微摇头道:“三弟,有些事情,我作为太子是不能去奢求太多,凡事总得有舍才有得。”
厘徵玦抬目看了白沂一眼,眸光恼怒。
白沂并不把厘徵玦的不悦放在眼中,而是冲离开的厘徵靳道:“太子,你会是个好皇帝!”
厘徵靳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朝白沂挥了挥,以示再也不见,带着邹予等人大步朝外去了。厘徵玦赶紧紧跟而去。
黎骧见厘徵靳、厘徵玦兄弟离开,便将长冰和仆婢支使出门,然后关上房门,盯着白沂道:“你到底要如何?”
白沂好整以暇的继续坐在椅上,仰头看向黎骧道:“胤沧,你不必再伪装了,我早就知道是你!”
黎骧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幻回自己的本来面目。“本宫也早就知道是你!”
“那真是巧了!”白沂笑道:“坐吧,难道你还要跟我动手不成?”
“本宫为何不能跟你动手?”胤沧恼道:“你坏了本宫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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