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冰忙应了声“是”后,静静退立在黎骧身畔不语。
厘徵玦见厘徵靳的目光始终在长冰身上,低声提醒:“兄长,你已看得别人姑娘不好意思了。”
厘徵靳听厘徵玦这般言语,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没有办法,为兄还是头一次见到让自己如此中意的女子。”
厘徵玦闻言,笑了笑,拿眼看向黎骧。
黎骧会意的道:“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来鄙宅所为何事啊?”
厘徵靳忙道:“先生,本宫今日前来就是特意来拜访你,想邀请你和长冰娘子到宫中小住。”
“宫中?”黎骧听罢,笑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这有何不妥?”厘徵靳没想到黎骧会提出反对意见,遂问道。
“听闻太子殿下即将弱冠,要行弱冠大礼,同时就是择妃大典。我若此时带着侄女前去,实属唐突冒失。”黎骧解释道:“况且我侄女如今已到婚嫁之年,我本意是再过些时日就带着她回乡去!”
“回乡?”厘徵靳一听,惊道:“先生为何突然要返乡?那先生的故乡在哪里?”
厘徵玦见厘徵靳心急,不免暗喜,拿眼看向黎骧,使了个眼色。
黎骧叹息道:“鄙人家乡不在这灵乡大陆,本来是想带着侄女当面跟三殿下致谢,不想三殿下竟引着太子殿下前来。今日,鄙人正好向二位殿下辞行。”
厘徵靳听闻黎骧要带长冰离开灵乡大陆,心中甚是失落,当即道:“本宫虽然不知先生来历,但看先生一身仙风道骨,定然不是普通人。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能否同意?”
“太子殿下请讲。”黎骧看向厘徵靳,脸色恭敬,然,眼底却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厘徵靳微微犹豫后,道:“本宫想请先生将长冰娘子交予本宫守护,本宫今后定会护她周全。”
黎骧下意识看了厘徵玦一眼,见其满脸喜色洋溢,正欲应答,却听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不行!”
白沂不知何时竟立在了门口,冷冷的望着房中的三人。而邹予、柯鹫远等侍卫则抽出佩剑挡在白沂身前,死死盯着他,似乎他一动,那剑刃便会毫不犹豫的砍在他的脖颈上。
“师父。”长冰见到白沂,心中不知为何竟大喜,原本毫无安全感的心顿时找到了着落。“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都要被你阿叔送人了!”白沂望向长冰,似笑非笑道。
黎骧闻言,微愣,脸色微沉。白沂,你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白郎君,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看来黎先生不太欢迎我啊!难道是因为这二位在的缘故?”白沂抬眼扫过坐在椅上的厘徵玦和厘徵靳,对于黎骧的神色并不以为然,含笑道。
“白郎君勿要误会。”黎骧笑毕,望着立在门口的仆婢道:“快去给长冰的师父上茶置座。”
那仆婢应了声“是”,转身离开,很快又端着茶水返回,为白沂新添了一把座椅。白沂也不客气,推开阻了他前行的邹予和柯鹫远,大大咧咧坐到椅上,并把长冰拉至身边。
厘徵靳见白沂年纪与他相仿,却被长冰称作师父,满脸疑惑看向黎骧,问道:“这,这是长冰娘子的师父?”
黎骧笑道:“正是。”
厘徵靳忙起身朝白沂行了一礼,表示尊敬,道:“不知长冰娘子的师父竟会如此年轻,真是出乎本宫意料。”
“太子殿下莫不是觉得我该是个如黎先生般年纪的老者?”白沂看了黎骧一眼,眸底跳跃着几分挑衅之色。胤沧,休要伪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晓你与那个三殿下想要做什么吗?
厘徵靳被白沂说破心思,忙摆手尬笑道:“没,没有这样觉得。”
白沂听完,不动声色,对厘徵靳道:“听闻太子殿下过些时日就要行弱冠之礼,行择妃大典,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京郊?”
厘徵靳听罢,忍不住抬眸看了看长冰,道:“就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宫中实在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