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常年的警惕让他猛然醒神,翻身坐了起来。
“云大人,您醒了。”
云眠皱眉,看向那小厮。
见云眠眼底有杀意和迷惑,小厮连忙解释道。
“云大人,小的是牧统领府上下人,大人昨夜与牧统领吃酒吃醉了,便在府上安置了,大人可还有印象。”
小厮也很纳闷,以前也不见自家大人与这位有什么瓜葛,怎昨夜两人竟喝成那样。
记忆逐渐回笼,云眠的眉头越皱越深。
想起那段小插曲,云眠眼里涌上显而易见的厌恶。
不过牧安怎会出现在那里。
“府上已经备好饭菜,云大人”
“不必了。”
云眠起身飞快的穿好衣裳便急忙回了长公主府。
他一夜未归,殿下应是在等着他。
云眠回到长公主府时,贺北妱刚用完午膳,正靠在殿中贵妃榻上假寐。
“殿下。”
贺北妱闻声睁眼望去,缓缓坐直身子。
“回来了。”
云眠点头嗯了声。
一路上他大约想明白了,牧安身为禁军统领,昨夜不会出现在酒馆,很有可能是殿下让他跟着他的。
恰此时,采蕙端着醒酒汤进来。
“你没喝过这么多酒,应当会有些不适,先喝点醒酒汤。”
贺北妱温声道。
云眠心中一怔,跟在殿下身边多年,他明白殿下这是有话要与他说,强摁住心里的不安后,才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采蕙退下后,大殿便只剩二人。
贺北妱不说话,云眠便也垂首默不作声,颇有种要跟长公主耗到天荒地老之意。
良久后,贺北妱才轻笑一声。
云眠的话不多,性子却倔,每每生气了都是一声不吭。
还要让她来哄。
历朝以来,每位嫡出殿下身边都会有一个侍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说一句相生相伴亦不为过。
他们之间无非两种感情,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而另一种,便是儿女之情。
如今这个局面在以往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公主给不了侍卫儿女之情,侍卫亦没办法将爱意转为亲情。
贺北妱叹了口气。
她做不到享齐人之福,亦不愿云眠一生难熬,便只能割舍。
“天下之大,山川河流四时美景,无不让人流连忘返。”
“云眠,你想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