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酸疼让昨夜种种飞快的钻入脑海。
长公主脸一红,又将自己埋入鸳鸯被里。
然这细微的动静还是被采蕙瞧见了,她擒着笑上前打帐。
“殿下醒了。”
贺北妱几番挣扎后,面色自若的拉下被子轻轻应了声,但脸颊的红晕却还未散去。
采蕙见长公主难得羞涩,便没有去拆穿,只轻声道。
“殿下可要起身?”
驸马爷双亲不在世,不必早起敬茶,且昨夜实在闹得久,多睡一会儿也无碍。
“起身。”
贺北妱缓缓坐起来道。
新婚夜后便在屋里躺一天,指不定那帮丫头要怎么打趣她。
且,还有一桩事未了。
“牧统领可来过?”
采蕙一边搀着贺北妱起身,一边回道:“回殿下,牧统领一早便来了,见殿下未起身便让奴婢同殿下禀报一声。”
贺北妱顿了顿,才道:“他说了什么。”
采蕙无声叹了口气,如实回道。
“牧统领说,云侍卫醉酒,昨夜在牧府安置。”
说完顿了须臾,又将昨夜酒馆之事禀报了一遍。
贺北妱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采蕙知道这事殿下必定会生气,她当时听了都觉气闷不已。
“那几人已被酒馆掌柜的送到了府衙,等殿下处置。”
贺北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寒光。
“让王大人细查,若有人命在身,依罪论处。”
采蕙垂首应下:“是。”
那富商十有八|九是此道惯犯,就算没有背负人命,害人之事怕也不少,今胆大包天惹到了长公主府,便不可能活着出去。
虽罪行不能与云侍卫扯上瓜葛,但这样的人底子干净不了,经不起清算。
“云眠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所幸昨夜她让牧安跟着了,否则他若真出了事,就是把那该死的东西扒皮抽筋都不足矣解心头之恨。
采蕙:“是。”
“牧统领说云侍卫醉的有些狠,多半午后才会醒,这个时辰应是快回来了。”
贺北妱嗯了声。
洗漱完后,才问:“驸马呢。”
采蕙:“回殿下,驸马爷去了军营,好像是有什么要事。”
贺北妱一顿,片刻后了然。
新婚燕尔他哪里是有什么要事,分明是故意避开。
昨夜的事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许是怕云眠见到他难堪,才有意躲开。
但同时也在向她表达不满。
这狗东西!
倒学会跟她耍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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