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山:“”
“嗯,你说的有理。”
“好了好了,将军赶紧去沐浴,别让殿下久等了。”
外头的动静自然被贺北妱察觉了,她知道那人绝不会带着一身酒气来见她,便也没让采蕙退下。
然采蕙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早就看穿了长公主的心思。
她迟疑半晌,才上前半跪下轻轻握着贺北妱的手。
“殿下别怕。”
贺北妱一愣,当即偏过头反驳:“本宫有何惧。”
采蕙莞尔一笑,只须臾便收了笑意继续道。
“驸马爷对殿下一往情深,在清醒的情况下定会多加怜惜的,断不会再让殿下受那等罪。”
被看穿了心思,贺北妱起初还有些别扭,不过采蕙伴她多年,二人感情深厚,倒也不必再继续掩饰。
“殿下放心,奴婢就守在外头。”
贺北妱的忐忑不安,因采蕙的几句话缓缓放松。
今夜不比那次,他断不会那般对她的。
采蕙见长公主神色有所松动,便又轻声安抚了几句,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她才起身告退。
不多时,有脚步声缓缓逼近,贺北妱轻轻抿唇,被采蕙安抚下去的不安再次涌现,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扣。
她还是有些害怕。
“殿下。”
臧山刚进来便发现了贺北妱紧绷的身体。
他微微一顿后,便大约明了了缘由,心中懊恼不已。
当时她是有多疼,才会留下阴影。
臧山上前半跪在脚踏上,握住贺北妱的手放至唇边。
“殿下。”
贺北妱手指微微动了动,但却并未抽回来。
总是要过这一关的,或许忍过去便好了。
然就在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时,却见臧山将头枕在她的膝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轻声道。
“殿下,臣觉得臣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贺北妱一怔,垂首盯着他一半的侧脸,继续沉默。
“殿下应当不知,臣是吃百家饭才活下来的。”
长公主自有记忆来,便知道臧山是皇兄身边的贴身侍卫,她曾问起他的父母时,他也只回答了一句孤儿。
所以她并不知道臧山入东宫前,是如何生活的。
乍一听臧山说起是吃百家饭才活下来,贺北妱有短暂的错愕。
“臣一岁时便没了双亲,是村里头的叔叔婶婶将臣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