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长公主如今已招驸马,云侍卫也仍是长公主府的人,更准确的来说,是长公主府的主子,这般尊贵的身份,岂容这些混账冒犯!
“大人饶命啊,小的原也是要阻止,只是还没来得及,云这位公子便出手了。”
天子脚下贵人满街都是,掌柜的虽不知牧安身份,但看他气度过人,便尊称一声大人。
且云眠身份特殊,这事若传出去还怎么了得,是以,他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
不过他那句话并未作假,他的确是想要去阻拦的。
那富商并不是京中达官显贵,也不怕得罪人。
牧安心中虽窝火,但也没有过多迁怒,沉默片刻勉强平复后才道:“将人送到府衙。”
掌柜的忙点头应下。
也心知这富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依着长公主护短的性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掌柜的心里应当有数。”
牧安将云眠抱起,踏出酒馆前撩了一句话。
虽然云眠无碍,但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掌柜的忙道:“大人放心,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借他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啊,长公主殿下的手段京中谁人不知,当年那几位王爷怎么回的番地,他们可是清楚得很。
牧安也知掌柜的不敢多言,便没再逗留。
他原是想将云眠送回长公主府,可几经踌躇后,还是将人带回了他在京中的宅子。
他若想留在长公主府,断不会来城中买醉。
这分明是有意躲避。
牧安将云眠交给下人伺候沐浴后,便准备去长公主复命,但才刚踏出门口又回来了。
这个时辰了,他就算去了估计也见不到长公主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
牧安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回屋歇下了。
这种差事下次还是不要落到他的头上,磨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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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卓烽所想,臧山并没有醉。
阿南将自家主子接过来时就知道了。
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待两位将军走后,阿南才道:“将军可是先沐浴?”
臧山这才从阿南肩膀上直起身子,眼中带光,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模样。
“殿下睡了吗?”
阿南看了眼新房,摇头低声道:“还没呢。”
“奴才估摸着将军也快回来了,已经让人将汤池备好了。”
就在臧山想要夸他几句时,却又听他道:“将军刚刚演的不好,奴才这般瘦弱,怎扛得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