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听他说不会危及性命,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固执的索要解药。
毒无倦面上表情却变得有些隐晦起来。
殷无咎见状,拔开了那玉瓶的瓶塞:“你还不说,是吧?”
“这毒的解药……”毒无倦本想实话实说的,但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什么,忙的改了口,“这毒不用解药,只需我用银针将余毒逼出即可。”
殷无咎盯着毒无倦审视了几秒,道:“你没骗我?”
“小祖宗,我哪儿还敢骗您啊!”毒无倦苦苦哈哈的说,随即话锋一转,“快替我解了穴道吧,我好扶你师父去房里,替他散了这毒。”
殷无咎见温诀情况越来越奇怪糟糕,不敢再耽搁,替毒无倦解了穴道,然后扶着温诀进去了。
毒无倦在他身后小心的捡起那一地的瓶罐塞进怀中,然后跟着进了屋子。
“你让我出去?不行!我要在这看着你。”
“本座施针之时,不喜旁人在场,王爷执意留下,本座若扎错了针,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你若再敢伤害我师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殷无咎心中简直要恨死这厮,可是眼下除了妥协是半点法子也无,终究只撂下一句狠话出去了。
毒无倦瞧着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转而看向温诀,咬牙切齿道:“真想将你这家伙给废了。”
温诀从旖旎幻觉中分出一丝理智,见毒无倦没有取针,反而在这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心中立马便觉出不对来。
半晌,他见对方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床罩,用手撕成了很粗的布条朝着自己走来,沉着脸虚弱道;“你,你想做……什么?”
“得将你绑起来,不然待会儿挣出什么动静,会让小咎疑心的。”毒无倦说着,将那布条拧了拧,然后束住了温诀的双手,紧接着又打算绑了他双腿。
温诀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没落到一个人的手中这样无力反抗过。
看着毒无倦将自己绑在床上,甚至塞住了自己的嘴,温诀忽然,也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只是这种想法,很快被另一种要命的感觉所取代。
殷无咎只知温诀是中了毒,身体虚弱无比,却不知道这毒的另一个厉害之处。
——此时此刻,他敬爱的师父,身体里像是被燃起了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转眼之间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燃尽了。
疲软的身体无法挣脱那布条的束缚,体内的欲望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那种折磨,简直比利刃凌迟血肉还叫人难以忍受。
温诀双目猩红,额角青筋爆凸,发丝衣衫皆被汗水湿的透彻。
这副模样本是极其狼狈的,但因为他容颜太过绝美,反而给人一种勾魂夺魄般的吸引力。
毒无倦都不由心神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后匆忙地别开了眼,口中不满嘟囔道:“长得确实不错,若非本座心有所属,估计也要把持不住的。”
“哎,也不是本座想如此对你的,若能带你出府,寻个秦楼楚馆发泄一番自然是好,可有小咎在,他又怎么可能让我带你去那地方呢,你这情况又万不能叫他瞧见了,所以便委屈你在这屋里忍过去了。”
毒无倦先前与温诀对峙,情急之下胡乱从身上摸了毒药出来,也是用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给对方用的竟是这春色满园的。
中此药之人,会在一定时间之中内力尽散,身子疲软,同时体内欲望被彻底激发,若不寻人疏解,便要承受极大痛苦。
如今他无法将温诀带出去找个地方“解毒,可也绝对不能让殷无咎知道这事儿,不然的话,他岂不是撮合了这两人。
那样的事情,他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可惜的是,他注定无法守着温诀安静的待在这屋子里了。
不过两刻钟过去,殷无咎已在门外敲了三回门,问他好了没有。
毒无倦终于知道,自己先前不停敲门的行为有多烦人。
“还早呢,银针散毒是门技术活,至少还需两个时辰,你乖乖在外面等着,别打扰本座,若不然扎错了地方,给这家伙扎死了我可不负责啊!”毒无倦随口搪塞道。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