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也学会撒谎了。”男人忽然曲指,敲向少年光洁的额头。
殷无咎被他的动作弄得下意识闭了下眼,但对方却只是轻轻敲了下他额头便收回了手。
“催动内力暖身,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你将体温弄的这般热,不知道的,还道你是受了风寒,烧的不轻呢!”
被戳穿的殷无咎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温诀趁机拿下他还傻傻抱在怀中的木桶,道:“既然你如此照顾为师,那便同为师一起洗吧,你身上这么热,恰好……为师怕冷的紧。”
“一,一起洗!”殷无咎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迷迷糊糊间,被男人拉到浴桶边,扒下了上身的衣服,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殷无咎慌乱中一把捂住了温诀解自己裤带的手。
温诀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还害羞,你身上哪一处,是我不曾见过的?”
两人都心意相通这么久了,虽说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事实上也就差最后一步了,其余什么没做过?
殷无咎呼吸一窒,半晌,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好,那你自己脱吧。”这样的话,从为人师表的温老师口中说出来,不见半点下流之意,反倒只有宠溺温柔。
温诀话落,缓缓松开了落在殷无咎腰间的手。
得到自由的少年,飞快转过了身去。
温诀不过说了两句话,他便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一颗心更是几乎跳出嗓子眼。
自己简直是,太没出息了!
殷无咎磨磨蹭蹭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好容易脱完,却在转过身来的刹那,险些血脉喷张而亡。
——他看见自己的师父……正迈步往浴桶中跨去。
而这显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此刻浑上下未着寸缕!
他们虽早已同床共枕、也有过数次肌肤之亲,但是以前每次亲热时,师父要么是穿着衣服,要么就是关了灯的,他偶尔情动难耐之时,不由自主想要触碰师父的身体,都会被对方阻住,所以事实上,这还是殷无咎第一次看见温诀的身子。
他的师父长得高,长身玉立往哪里一站,虽说挺拔而极有气场,但却难免显出几分单薄,可如今脱了衣服,殷无咎才发现这单薄只是表象,对方的身材——远比他现象的好。
宽肩窄腰,四肢修长,胸腹肌肉蓬勃而又不显夸张,至于肤色,却又是一种极有质感的奶白色,整体给人一种清冷禁欲,神圣不可侵犯的极致美感。
温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身体给人的冲击力,他顺着殷无咎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垂眸,也向自己身上看去,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完好的前胸,然后他迈开长腿两步跨进浴桶之中,盘腿坐了下来,而后抬头看向殷无咎,招手道:“愣着做什么,不冷吗,快过来。”
他之所以在以前的床事之中遮遮掩掩,如今却又敢如此坦荡,是因为他最近用攒到的一笔积分和系统兑换了去疤药,将之前殷无咎刺在他胸前的那道伤疤消去了。
没有这道伤疤,温诀那种害怕被发现的负担,瞬间就卸了下来。
殷无咎全然没察觉到温诀的心思,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然后一步一步的蹭到浴桶边,刚要抬腿,忽然被温诀拉住了手腕。
他本就心乱如麻的,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温诀拉的一下跌进了浴桶中,身子朝下,两腿悬在了桶沿儿上。
温诀在他刚要呛水的时候,先将人捞了起来。
本是一时兴起想同自己这小徒儿开个玩笑,但见他这呆呆傻傻、落水小笨鸡的狼狈模样,又笑不起来了。
温诀伸手替殷无咎抹了把脸,道:“师父同你闹着玩呢,没吓坏吧?”
殷无咎一双浸水的清澈眼眸看着温诀,慢慢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