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看着阳台外的夜景,春风吹了进来,吹得人懒洋洋的,雾霾渐渐散了。
“小朗从十六岁开始就不让我看他的精神世界了。”陈真出神地说:“他一直怕拖累我。”
“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拖累。”项诚说:“小多有时候觉得,大家出团打架,也是在拖累我。可是换个角度想,何尝又不是我在拖累他?大家互相拖累,彼此心里想想清楚,也就是了。”
陈真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项诚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朝向夜空,说:“小多总觉得我无所不能,不过我反而觉得,是我总是在给他添麻烦。”
“小多的战斗力简直是杠杠的。”陈真笑道:“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嗯。”项诚点点头。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陈真悠然道:“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崇拜你,信任你,把精神世界的基石,建立在以你为基础的大地上,甚至你就是他的图腾,你就是他的根源。”
“所谓信仰,不外如是。”项诚说。
“嗯,信仰。”陈真道。
“我陈真原是个凡人,却在另一个人的心里,成了神。”
“这是他为我的封正。”
第二天早上:
【我还是决定去上海了。】陈朗睡眼惺忪地刷牙,朝迟小多说。
迟小多:【你这个善变的家伙。】
项诚在厨房里做早饭,朝两人吹了声口哨,迟小多抬头看了项诚一眼。
“行程改了,今天出发。”项诚说。
“哦。”迟小多也没问为什么,朝陈朗说:【那我们待会走了。】
陈朗很舍不得迟小多。
【你当我昨天什么也没说过。】陈朗打手势道:【我突然觉得我会这么想好傻。】说着一手在太阳穴旁转圈,示意自己突然蛇精病了。
迟小多:【敢情我昨天晚上都是白听了半天的抱怨啊!你这个善变的家伙!!】
陈朗很不好意思。
“睡得如何?”陈真出来。
陈真也刚睡醒,大家都有点尴尬,坐在桌前喝粥,陈真伸出手,摸摸陈朗的头,又摸摸迟小多的头。
迟小多朝陈真说,陈朗决定去上海了,陈真只是嗯了一声。
早饭后,陈真和项诚把大包小包扔上车去。
“你们也今天出发吗?”迟小多问。
陈真答道:“嗯,是的。”
过安检时,项诚去换登机卡,迟小多和陈朗拜拜,两人在安检外面墨迹了好一会。
【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迟小多说。
【嗯,我一定会的。】陈朗说:【你控制一下食量,别吃太多东西,不然又上火了。】
陈朗与迟小多十八相送,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把迟小多送走。
“昨天你们说的什么?”项诚牵着迟小多的手,在休息室里等飞机。
“就是春天到了,发神经。”迟小多说:“没什么的。”
“嗨!”陈真的声音道:“我们也决定去哈尔滨了。”
陈真提着个包,陈朗斜挎着个包,两人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