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中衣,外袍只虚虚的披在身上,长发散了下来,带着微微的水汽,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如果他手里不拿着匕首的话。
他的眉头紧拧着,不知在想什么,匕首鞘在他手里一开一合,露出里面的寒光。
清欢倒是没有害怕,她镇定自若的走过去,坐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拆头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睡觉了他们还给自己打扮的这么整齐,反正待会儿睡觉不还是要拆的么?
秦时钺回过神,就看到清欢在拆头发,步摇,金钗,每拆一个,就有一缕头发散落下来,就好似杨柳的枝条在风中飘飞。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母妃好像也有这样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只是他连她的样貌都记不清了。
他把匕首随意搁在床上,起身过去帮清欢拆头发,顺便摸摸她柔顺发丝。
清欢乐的自在,平日里都是柳绿帮她拆的,她也习惯了别人细致周到的伺候。
“宝宝?”他知道这是清欢的乳名,这还是他第一次叫。
只是这两个字从他微扬的磁音里说出来,平白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嗯?”清欢一点危险嗅觉都没有,只是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他。
镜子是铜质的,照出来的影子都失真了,清欢实在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宝宝”秦时钺又叫了一声。
清欢回头,疑惑的看他,只是下一刻面前的脸渐渐放大,清欢几乎可以看到他微颤的睫毛。
良久,秦时钺松开了清欢:“喜欢么?”
清欢萌萌哒点了点头。
秦时钺看着清欢脸色微红的样子,又碰了一下她的唇,郑重嘱咐:“这种事只可以和我做,知不知道!”
就在清欢想开口之前,他把手放在她唇上面:“也不可以和别人说知不知道!”
清欢眉头微皱,有些遗憾。
她本来还想和绿绿分享来着。
绿绿的唇最好看了,看起来也很软的样子。
秦时钺见清欢的神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只能威胁道:“你若和别人这样,我就把他(她)五马分尸”
他说的认真,清欢当时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副血腥的场面,她吓的连连点头。
才不要绿绿死掉。
这个坏银。
秦时钺微微放了放心,接下来做其它步骤。
清欢全程都用她天真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场面一度进行不下去,还是他拿了绢布蒙上她的眼睛两人才圆了房。
秦时钺是个果断的人,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就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
就算清欢现在什么都不懂,他也要以这种强硬的方式占据她的身心。
清欢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不敢赌。
他不想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现在只想,沉溺在这一片孤舟上。
翌日,秦时钺还是卯时便醒了,看着熟睡的清欢,他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才起来,穿了便服去了演武场。
清欢皱了皱眉,终是没醒,等她清醒了,秦时钺洗簌完毕去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