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背着母亲与她私下往来!”急急拆开信件,其上字迹方一入目,高欢面色随之一变,不及细看即怒声喝问。
“放屁!”
正要坐到椅上摆出“你老子就是你老子”那一切尽在掌中的严父风范,听到老三这话,高进火烧屁股一般跳将起来,“这等大事,陈家如何敢为你隐瞒!你少信口雌黄搬弄是非!”
无心跟老爹耍嘴皮子,将信上所述内容匆匆一览,高欢先是一怔,随后看向高进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是你下的手?”
“混账!你眼瞎了不成!”
“刚刚诞下女婴随即自尽身亡?我不信!”
“老子用得着对一女流之辈出手……”听得质疑之声,高进大怒,本待分辨,对上高欢目光后却只冷冷一笑,“便是我下的手,你又待如何。”
“不是你。”冷静下来,高欢怅然一叹,“夏侯徽是为护其女而死。”
“哼,明白便好。”
索然折起信纸,高欢心头一动,“若其所生是为男婴,你……”
“断不可留!”不等高欢说完,高进双眼凶光一闪,斩钉截铁喝道。
高进所答一如心中所料,高欢双唇紧抿,未再因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与父亲争论。
“虽是女婴,该如何处置,你心中可有主张。”
“明日我即南下为其去污除秽。”
“还不算糊涂。”冷哼一声,刚要端起架子训斥一顿,却见高欢看似不经意的把信纸收回怀中,高进顿时大急,“等等!你想干什么!给我还来!”
“不怕将母上大人唤来,老头子你尽管放声大喊。”
“我、我打死你这逆子!”把柄被老三抓住,高进一时为之气短。
“行了,既入我手,老爹你就别白费心机。”看高进眼珠子溜得飞起,高欢心头大快,“咱先来说说这禁制的事儿吧,难说我一高兴,呵呵——”
想要挟我?你还嫩了点。
不认为老三舍得因这点小事动用大杀器,高进坐回椅上泰然自若,“我问心无愧,想打小报告你尽管去。”
这么硬气?我不信!
“此话当真?”
“嗯哼。”
“行!既然如此,我这便请外公一同做个见证。”
“且慢!”
“呵呵。”
慢条斯理坐回椅上,拿起粒熟透的桃子左右端详一会,凑到嘴边轻吹口气,高欢挑挑眉,狠狠咬了一口。
“你可想清楚了,得我之传,你兄弟几人皆是天赋异禀,尤其你与承乾、破奴更是应运而生,若寻平凡女子为妻,不说他日所生子女未必能受上天宠幸、承圣灵眷顾,只那精关一开,十余载所集天地灵气便非其可轻易承受。”
“此言当真?”见高进不似说笑,高欢眉头一蹙,脸色亦是变得十分凝重。
“开弓没有回头箭。”探出食指点向高欢眉间,高进淡然答道,“信不信由你,我今日解了禁制,你一试便知。”
金光一闪,悄无声息,然高欢顿感浑身舒畅,四肢百骸再无半丝束缚。
“儿大不由爷,荆州去与不去,你自作决定。”
说是这样说,高进却是抽出一张画像推到高欢面前。
“你少来诱骗我,堂堂‘花三郎’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同是嘴上倔强,但等那英姿飒爽、气势更胜须眉的女中豪杰跃然纸上,高欢“咻”的一下腾身而起。
“这青徐二州早已逛遍,实无一处稀罕之景,听闻荆襄人杰地灵,关云长有盖世名将之风,我倒想去见识见识。”
哼,老丈人的威风老大老二无缘领教,老三你这皮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