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越心知不妙,连忙朝着宁兵卫大喊:“走……快走!”说罢,将“狼居胥刀”扔了过去,眼见宁兵卫拿到手中,这才说道:“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你绝非此人的对手。若是王一的朋友,就请带着这刀走,日后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
“若不是,也千万不能让这人夺走此刀!”
“聒噪!”法光冷冷一笑,不屑道:“你怕是不知,这人根本听不懂华夏语吧!”
“不,我听地懂!”一道机械音从宁兵卫领口传了过来。
法光脸色一变,就见宁兵卫从耳朵里轻轻一掏,掏出一个隐形耳麦,接着又从领口往外一翻,拿出一个小黑盒子,刚才的机械音就是从中发出的。
“翻译机!”法光盯着那小黑盒子,冷冷开口。
宁兵卫淡淡笑道:“没错,还要感谢王前辈替我准备的工具,用起来十分方便。”
法光抿了抿嘴:“听地懂又如何?你以为今天走的了吗?”
“你……还有他……”法光指着地上的秦钟越,五指捏紧,冷声道:“今天都要死。”
宁兵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淡淡说道:“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过来吗?”
法光眉毛一挑,并不做声,就听宁兵卫继续道:“因为王前辈一直要我监视你!”
“你说什么?”法光心中一紧,脱口叫道。
宁兵卫轻笑道:“恐怕你一直在为自己取得王前辈的信任,而沾沾自喜吧。”他语气一顿,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在他眼里,你只是个小丑罢了!”
法光脸色铁青,强硬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呵呵……”宁兵卫笑了笑,说道:“你实在小瞧了王前辈的眼力,而且你的演技也太拙劣了些。”
“知道王前辈为什么要让你留在酒店,守护他的朋友吗?”
法光深吸一口气道:“为何?”
宁兵卫笑道:“王前辈早知道你是故意接近他,未免错判,还是把你留在酒店,目的就是要试一试你。如果今晚你主动过来,身份自然不言而明。而我负责监视,只是为了防止你背后玩手段。”
法光眉目一抖,恶狠狠道:“就算他早料到,那又如何?如今他在锁龙井下,凶多吉少。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有什么作为吗?”
“若是乖乖交出‘狼居胥刀’,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宁兵卫左手握剑,右手持刀,冷冷注视着对方,口中说道:“我今夜既然敢来,就没想过逃走。”
“糊涂!”秦钟越拖着残躯,拦在二人中间,大声喝道:“为今之计,当是保全自身,以图后效,岂能逞匹夫之勇。”
他冷冷盯着法光,口中却是不停:“小子快些走,老夫拼了命不要,也会为你挣来一线生机!”
宁兵卫却走上前道:“感谢前辈的好意,可宁兵卫没有退缩不前,让人送死的道理。”他转头望向法光,目光坚毅,清冷出声:“扶桑宁兵卫,参上!”
法光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拳。宁兵卫不敢小视,举剑一挡,砰的一声,拳头击中剑身。
宁兵卫只觉对方的拳头上传来一道阴狠劲力,像一条毒蛇沿着剑身往上钻,轻而易举穿透肌肤,直冲筋络骨骸。
宁兵卫半身一麻,不由大吃一惊,他已经预料对方恼羞成怒,出手绝不容情。却没想到对方修为竟然这般高绝,轻巧一拳就打地自己差点溃败。
这还是一只手被秦钟越伤了的结果,若是两手俱全,后果真不堪设想。
念头方过,法光第二拳又悄无声息地打来,没有激起一丝拳风。宁兵卫心知难以躲避,只得咬牙拧身,后退一步,扎了个马步,打算劈上一刀,来个以伤换伤。。。
法光一见“狼居胥”劈来,也是吓了一跳,拳头伸到一半,连忙缩了回去,样子好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