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瞧见了,笑呵呵道,“阿黄只亲娘子和小娘子,旁人『摸』它,它都要躲的。”
自打上次阿黄护主的事情发生后,满院子的下人嬷嬷,没一个不喜欢阿黄的。阿黄的地位一升再升,连苏追那样不喜欢狗的人,见着了,都会吩咐下人给它肉骨头。
阿黄吃得圆了一圈,机警倒是一如既往的,如今入了夜,索『性』都不肯回狗窝了,都守在阿梨和岁岁的门口,十足的忠犬。
阿梨收回手,道,“这天越来越冷,再过半个月,都要打≈ap;nj;霜了。给阿黄弄个狗窝吧,安在门外便是。夜里让它睡,白日里便搬走,省得拦着人进出。”
冬珠笑『吟』『吟』应下。看了眼时辰,便去膳房要晚膳去了。
阿梨取了温热的帕子来,给岁岁擦脸和手,小家伙今日玩疯了,虽看上去还白白净净的,但肯定是沾了不少灰,流了不少汗的。
阿梨替她擦了手和脸,便去拿香膏给她涂抹,『揉』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彻底醒了。
岁岁眨眨眼,糯糯喊,“娘……”
“嗯?”阿梨应她,换了个地方抹香膏,随口问她,“怎么了?”
岁岁扬起肉肉的小脸,问她,“爹爹呢?”
阿梨被吓了一跳,也幸好冬珠不在,只有个听不懂人话的阿黄,否则她这么一句,得把人吓个半死。阿梨耐心同女儿道,“他回家了。岁岁,以后只有你和爹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才能喊爹爹。其他时候,你得喊他叔叔,或者不喊也可以。”
岁岁懵了,但见娘亲一脸严肃看着自己,还是乖乖点了头,小小声道,“噢……”
阿梨低头在女儿白嫩的脸上亲了口,夸她,“岁岁最聪明了。”
小娘子正处于很喜欢被人夸的年纪,当≈ap;nj;即把陪她玩了一日的爹爹抛到一边,笑嘻嘻搂着娘的脖子,同她撒娇。
第二日起来,才用了早膳,不多时,岁岁的哥哥姐姐们来了。领头的还是先前那个叫作宏业的郎君,一串小萝卜头进来了,先『乱
』七八糟给阿梨见礼,喊她姑姑。
阿梨笑着给让丫鬟拿糕点来,一人先装了一小兜子,才问他们来做什么的。
照旧是宏业起来回话,小家伙一板一眼的,道,“回姑姑,我≈ap;nj;们想带岁岁出去玩。”
阿梨被他模样逗笑,拿了帕子掩住唇,含笑道,“好啊,宏业是哥哥,要≈ap;nj;替姑姑照顾好妹妹,好不好?”
宏业被寄予厚望,看了眼『奶』团子的岁岁表妹,感觉肩上的担子有点重,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了,“我≈ap;nj;会照顾妹妹的,姑姑放心。”
阿梨原本就是逗逗他,小孩子在府里玩,都是有稳重的嬷嬷丫鬟跟着的,水边去不了,高的地方去不了,但凡有一点危险的地方,嬷嬷都会拦着,哪有什么危险。她便道,“那你们带岁岁去玩吧。”
宏业一听,喜上眉梢,倒还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去牵妹妹的手,一副小哥哥模样道,“妹妹,我≈ap;nj;牵你走。”
岁岁倒不怕哥哥姐姐们,高高兴兴跟着走。
阿梨笑眯眯看着几个小萝卜头出了门,便去忙拖了几日的正事了。
阿梨的母亲出自谢氏,名门之后,比起苏府,门第都还要≈ap;nj;高些≈ap;nj;,故而嫁妆很是丰厚,丰厚得令阿梨咋舌。她还没见过,哪家的贵女,嫁妆能有这么厚的,便是当年李元娘的嫁妆彩礼,加起来都不敌阿梨母亲的一半。
但说起来,明明宗室底子应该更厚些≈ap;nj;,可见谢家在嫁女一事上,是很舍得的。
阿梨回来后,母亲的嫁妆,便尽数给了她。阿梨前几日在屋里翻了会儿,今日才腾出功夫来,想好好把母亲的嫁妆给『摸』清楚了。
爹爹既然放心交给她,那她定然不能稀里糊涂的,反叫旁人侵占了母亲的嫁妆,那便成了她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