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发生的事,总是很难用一句话轻易带过。
郁时青洗漱的时候才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咬痕,转脸正巧和看过来的江虞对视。后者立刻移开目光,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成诡异的安静。
好在这次的标记,江虞和郁时青简单聊过后就恢复了大半体力,不需要旁人帮忙解决洗浴问题。
郁时青洗漱后就回了书房。
直到第二天。
再见面时,江虞态度如常。
“早。”他打声招呼,就转身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皱着眉头。
郁时青问:“怎么?”
江虞侧过身,示意他看颈侧:“明显吗?”
那也是一处咬痕,和郁时青颈间的伤口只有位置不同。
郁时青说:“很明显。”
江虞瞥一眼他的:“看来要遮一下。”
接下来还有两场演唱会,这个咬痕还很清晰,加上位置暧昧,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郁时青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任柏的电话。
任柏早晨起床,猛然记起口袋里还装着郁时青的抑制剂,打过电话,早饭都没吃就连忙赶了过来。
他进门时,客厅里空无一人,往里走了几步,终于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动静。
之后再走进卧室里的衣帽间,才看到郁时青和江虞。
亲眼看到两人一切如常,任柏长松了一口气,把抑制剂递给郁时青,然后抱歉地说:“昨天想着谭言飞的事,把你的易感期忘得一干二净,昨晚没出什么意外吧?”
郁时青说:“没有。”
任柏抚着胸口庆幸:“那太好了,我真怕要是你没及时喝抑制剂,和江虞打起来就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江虞颈侧的咬痕忽然隐隐作痛。
他看了一眼郁时青,抬手立起衣领,拿起手边的围巾再搭上去。
任柏注意到他的动作,再看到处都是的围巾:“江虞,你是冷吗?”
江虞又看郁时青一眼。
郁时青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任柏忙问,“生病了?要不要吃点药?”
郁时青说:“不用,注意休息,下午就会恢复。”
“那怎么还不去休息,在这里找什么围巾——”说到一半,任柏睁大眼睛,“郁时青,你脖子上怎么了?”
江虞问心有愧,转身走到一旁,不参与这段对话。
郁时青面色不改:“被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