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郁时青为什么会在床上?
不过没等他再问,郁时青已经从床上起身。
江虞的视线随他站起,先看到他褶皱的衬衫,看到他的下摆被从裤腰扯出来,动作间露出紧实有力的腰身,连腰带都似乎松松垮垮,被拉开几分。
江虞的神情僵硬更甚。
这不是郁时青的一贯作风。
那又会是因为什么?
蓦地。
江虞视线向上,扫过他颈间的一抹红痕。
“这里没有发情期的抑制剂,我试了当初你易感期时的方法。”注意到他的目光,郁时青看他一眼,才转身合上药箱,“看来一样有效。”
江虞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那抹红色的印记却久久挥之不去。
有隐约的画面随之浮现,自始至终像蒙着几层灰色的阴影,看不真切,只能记起不连贯的片段。
但这些不连贯的片段,也足以让他明白郁时青为什么不打算细谈。
“没事就好。”江虞回想良久,说话时才发觉喉间干涩,又咳了一声清嗓,继续打破平静,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麻烦你了。”
郁时青把药箱放回桌上,回身看他:“这次是我大意,连累了你。”
江虞试着从床上坐起,闻言也抬头看他:“算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郁时青走近一步,抬手扶住他的肩。
江虞不自觉又扫过他颈间的痕迹。
郁时青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转而说:“以你现在的状态,想搬出去只能等到明天。”
“搬出去?”江虞皱眉,“谁说我要搬出去?”
郁时青在他身旁坐下,转脸看他:“我的信息素对你有影响,你不担心?”
江虞看了看桌上的药箱,反问一句:“你会每天都忘记喝抑制剂?”
郁时青笑了笑:“当然不会。”
江虞转向郁时青,又说:“你的易感期应该不是今晚开始吧。”
郁时青说:“是昨晚。”
江虞挑眉:“那说明只要你按时喝过抑制剂,我们就能在易感期内和平相处。”
闻言,郁时青深深看他,最后只问:“你真的不介意?”
“我不喜欢麻烦。”江虞皱眉道,“搬到你这里已经麻烦过一次,何必再找麻烦。”
他知道郁时青指的是什么,他曾经说过,他最厌恶发情期间的绝对失控状态,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证实这个状态存在,甚至更糟,连事后的记忆都有大半遗失。
可莫名的。
或许是醒来后身边没有陌生的oga,没有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也或许只是失控的经历没有他印象中难熬。
不论什么原因,总之从醒来到现在,他没感觉到本该有的厌恶。
“这只是个意外。”江虞对郁时青说,心底有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丝线缠成一团,他尽数忽略,不知道在向谁强调,“我和你都是alpha,没什么需要介意。”
话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