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道:“妾身带着殿下已布置了酒席,袁郎且入内休息。”说着,她对刘彤笑道:“殿下先行为袁郎卸甲洗漱,妾身和袭人去布置酒席。”
刘彤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离去的海棠一眼,她哪能不知道,海棠这是为她和袁珣制造独处的空间呢?
挽着袁珣的手进入小楼,刘彤开始为袁珣卸甲。
而袁珣,则是伸开双手站着,满脑子皆是这几日的大变和对未来的规划交织在一起。
刘彤抬头看着蹙眉站着的袁珣,心中也是心疼不已,自己认识的袁珣,永远是高高在上,永远是桀骜不驯,她从未见过袁珣这般疲惫的样子,帮着袁珣卸甲的手也开始有些笨拙了。
袁珣看着刘彤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道:“长公主啊,倘若不行,还是让袭人来便是,你摆弄这甲胄半天了,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紧啊?那次在颍阳为我着甲不是挺利索的?”
刘彤俏脸一红,轻轻拧了袁珣手臂一下,娇嗔道:“妾身又不熟练,哪会那些?之前还是昭姬姐姐教我的!
不许你叫袭人……你是本公主的男人,以后你的甲胄只有本公主能卸!”
袁珣失笑道:“好好好……你卸……你卸便是。”
提起蔡琰,袁珣想起离开冠军县时,蔡琰跌入他怀抱那身上幽兰香味,不禁问道:“说道蔡姐姐,她人呢?”
刘彤正在笨拙的为他卸下裙甲,闻言不禁抬头瞪了他一眼,瘪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恶贼色胆包天,蔡姐姐又不是你妻室,怎可能在你房中等你?怎么?有本公主和海棠姐姐服侍你还不够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本公主当真是一轮明月照沟渠……噗……嘻嘻……”
说道最后,刘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珣闻言有些窘然,他虽然对蔡琰并没有那方面想法……恩,应该是还没到那一步,但是刚才确实想的不是什么可以说出来事情。
当着自己老婆想别的女人的体香这种事被老婆点破,这种事你上哪说理去?
刘彤看袁珣面色有些泛红,疑惑问道:“怎么?难不成小恶贼你当真对蔡姐姐有歹意?”
袁珣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笑骂道:“说什么呢?不过是你提及我顺口一问,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蔡姐姐名声怎么办?”
刘彤皱了皱琼鼻,吐了吐舌头,这才笑道:“好了,终于卸完了,本公主手艺还真不错!以后还会更好!”
袁珣笑罢,刘彤便听他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眉头再次蹙起,面色中颇有疲惫,不禁心中大痛。
帮着袁珣卸完了甲,刘彤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袁珣的腰,哽咽道:“小恶贼……我们带着冠军军民,太后和弟弟寻一处人烟稀少之地生活吧……妾身看你的样子,心疼得紧……你从未如此蹙眉……什么天下,什么大汉,咱们通通不管了……”
袁珣怔了怔,心中一暖。
原来,从海棠到刘彤,都深深担心着自己,都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慰藉着自己……原来刘彤的插科打诨,也只不过在为自己转移注意力,逗自己笑而已吧?
袁珣转过身,将刘彤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刘彤的头顶温言道:“恶女人,小恶贼没事的,这世上,能难倒我的人还没出生,放心吧……”
刘彤摇头哭道:“小恶贼,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害怕……你进门的时候,泪痕都没擦干净……我好心疼……”
袁珣抱着刘彤的手紧了紧。
此时他真的知道什么叫做为人子为人夫了,有时,你需要的是将你的片刻的软弱放在外面,不能带给自己的家人,因为你就是她们的顶梁柱,顶梁柱若是垮了,哪能不让人害怕呢?
袁珣捧起刘彤含泪的小脸,轻轻吻去她的泪痕,柔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家夫君,犯些错很正常,放心吧,天不会塌,我顶着呢……”
刘彤听见袁珣的俏皮话,嘴角牵了牵,还想说着什么,却被袁珣用嘴封住了樱唇,她微微一震,闭上颤抖的睫毛,笨拙的将香舌探出,努力的回应着袁珣……
直到海棠端着菜走进正厅,袁珣和刘彤这才从深吻之中分开,刘彤不禁羞的俏脸通红,海棠也是绯红着脸颊,捂嘴娇笑。
袁珣微笑着朝着海棠招了招手,海棠放下盘子,顺从得倚入袁珣怀中。
袁珣叹了口气,将黄氏今日的表现说了一遍,这才道:“这几日我实在抽不开身,却又担心母亲,就劳烦二位贤妻多陪陪母亲,多开导一翻。”
海棠点点头,乖巧道:“袁郎放心便是。”
刘彤噗嗤一笑道:“小恶……咳咳……”她下意识看了看海棠,吐了吐舌头笑道,“夫君当真不明理,若是快快有个孩子让母亲大人照料,母亲大人自然会开心的。”
袁珣白了她一眼,说道:“和你生?”
“呸……谁要和你生孩子,我说的是海棠姐姐!”
袁珣摇头道:“再过一段时间吧,此时我没心思想这个,况且……”
“我不小了!”刘彤瘪了瘪嘴回应道。
“你不是不和我生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