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淡淡地说:“不给。你也不用尝了,饺子没问题。”
“真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这不是最近三番五次出事,我这心里不安吗?你倒是信任她,看着我吃饺子也不吭声。”毛政委随口抱怨道。
这分明是没吃成他的饺子胡搅蛮缠了。秦渝直接戳破了他:“要她真是敌人精心培养的棋子,不会这么快就废了,想吃饺子别找借口。”
“你这小子长大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没占到上风,毛政委有点不爽,嘟囔道,“韭菜馅松软鲜香,这手艺比你婶子强多了,真希望她是你亲妹子,回头我也能经常去找你爹喝两杯了。”
秦渝头也没抬:“你随时都可以去找我爹喝酒,我去食堂给你们打菜!”
毛政委气得吹胡子瞪眼:“说是不信,我看你护她比谁都护得紧,让她做个饭都不肯,哼!”
秦渝不接这话:“云狐还没有踪影,抓到的人审问结果什么时候……”
跟覃秀芳一样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的还有姚玉洁。
姚玉洁昨晚回了娘家,跟家里人打了一晚上的麻将,她手气不错,一直赢钱,正乐呵呢,忽然听到了爆炸声。
姚家人都吓坏了,麻将也不敢打了,关上门,随时留意外面的动静。姚玉洁更是担忧不已,唯恐周家成出了事。
好在一晚上过去了,街上又恢复了平静,看来风波是短暂地过去了。但周家成一直没来找她,不知道是被绊住了,还是有事耽搁了,姚玉洁很不放心,连早饭都没吃,一大早就匆匆跑回了家。
推开门,她没看到丈夫,反而在家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周小兰。
姚玉洁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周小兰从礼堂跑出来后,外面黑漆漆的,她家租的房子离部队有两三里地,她一个人不敢回去,想了想又厚着脸皮跑回了家属院找周家成,想让周家成送她回去。
周家成在大礼堂那里窝了一肚子的火,不想被姚玉洁看出来,就没去接她,一个人窝在家里喝闷酒。
见到周小兰过来,他冷嘲热讽了两句:“怎么,不是要拿下秦渝吗?怎么还灰溜溜地跑我这儿来了?”
“二哥,他欺负我,他跟覃秀芳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说风凉话!”周小兰委屈地说。
周家成早知道周小兰不是覃秀芳的对手,对她就没抱希望。他放下酒瓶子,指了指周小兰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我送你回去。”
“我,脱了我穿什么?”周小兰没料到周家成这么不给她面子,气得要死,“别人欺负我就算了,二哥,你怎么也欺负我。”
周家成不想跟她说话,按了按太阳穴:“我送你回去,待会儿把鞋子脱下来,让我带走。”
周小兰没料到说了半天,他都还一直惦记着这双鞋子,心里不爽极了,嘀咕:“小气。”
周家成听到了也装没听到,径自起身:“走不走?”
周小兰只得跟上,不过兄妹俩刚出门就听到了爆炸声。周家成马上意识到了不好,赶紧回屋将木仓带上,然后就听到了吹口哨紧急集合的声音。
他知道出了大事,连忙对周小兰说:“你先回屋呆着,我得去集合了,不要乱跑,听到了吗?”
周小兰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浑身发抖:“诶,二哥,你去哪儿啊?”
但周家成已经拿着木仓跑远了,周小兰只得返回了屋子里。她等了大半夜都没人,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醒来后,发现家属院里的左邻右舍都忙了起来,女人们在做饭,小孩子在嬉戏玩闹,到处都透着年的味道。周小兰就知道,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大事。
既然没事,她也放松下来,有闲工夫打量周家成家了。啧啧,他们才搬走多久啊,这里就完全看不出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了,到处都是姚玉洁的东西。
周小兰打开了姚玉洁的衣柜,发现姚玉洁的衣柜里又添了两件新衣服,一件驼色的大衣,一件大红色的针织衫,这两样她在商店里看到过,据说是沪市那边产的,都贵着呢。一般人买一件都很肉痛,姚玉洁竟然一下子买两件。
对他们家扣扣嗖嗖的,房子都租那么破的,对姚玉洁倒是挺大方的,新衣服说买就买。周小兰是又羡慕又嫉妒,她记得,覃秀芳刚进门时就穿了一件跟这个样式很相似的大衣。
气愤不甘的周小兰拿起衣服就穿在自己身上,还翻出了另一双高跟鞋穿在脚上,踏踏踏的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周小兰觉得这身衣服才够时髦,才够漂亮嘛,要是她昨晚穿这么漂亮,秦渝还指不定邀请谁跳舞呢。她对着镜子自恋地照了好几圈,越看越喜欢,舍不得脱下来,最后她决定把这衣服穿回去。
至于姚玉洁要闹,闹就闹呗,反正他们都分开过了,闹的也不是她。她爹娘现在对姚玉洁都不满,知道姚玉洁三天两头穿新衣服,却对他们这么抠抠搜搜的,肯定不会说她。
于是周小兰穿着新衣服,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家,谁知道刚走到卧室门口,门就被拉开了,姚玉洁铁青着脸站在外面。
见到她,周小兰有一瞬间的理亏,但马上理直气壮起来:“这是我二哥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你的衣服也是我二哥买的,我凭什么不能穿?”
“这是我买的,没花你二哥一块钱。”姚玉洁简直快气疯了,她只不过一天不在,周家成竟然又将他这个极品妹子弄了过来。
周小兰撇嘴:“你人都是我二哥的了,衣服还不是我二哥的啊?”
姚玉洁掰扯不过周小兰,她指着大门的方向:“衣服脱下来,鞋子脱下来,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周小兰仰起脸:“我偏不,你打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