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没想这么多,只是谦虚开口道:“方大哥,它就叫“一曲相思”,许久未碰琴了,弹唱的不好,让你们见笑了!”
在方以智身后的顾炎武立马出声道:“这名字不错,与歌词很贴切,公主也弹唱的很好。歌声有种畅快感与洒脱感,唱出了相思的无奈与悲哀。”
“就像歌词中所说,“痴情人多半贪恋,爱恨情仇都好看”的无可奈何,深陷于爱欲牢笼之中无法自拔,不如爽快走出,终有天脱胎换骨。”
“公主歌声中的决然教给人勇气,歌声透露着一份侠骨豪情,儿女情长不是全部,看透、放下才是正确选择。”
“不悲不喜,把一切付之于笑谈,昨日的忧愁,只能在梦里重现,忘掉爱别离,才能闯出自己的一片蓝天!这样的歌还不能算好吗?”
听顾炎武说完,顾横刚要说什么,方以智也紧随其后,补充道:“公主真不用太谦虚,这歌词写的朴素易懂,朗朗上口,唱出了心中的思念的滋味。”
“并且节奏欢快而柔和动人,公主特意处理的嗓音沙哑而整洁,入耳入心贴切,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时,可是深深浅浅的吸引着我。”
“整首曲风优美委婉,带着丝丝缕缕的心痛、撕心裂肺、嘶声力竭,清脆的唱腔显得那么动人、舒畅,声音跌宕起伏、清新自然,层层递进情感。”
“公主清澈犹如天籁的声音简直令我深深的痴醉!”
见方以智和顾炎武要把这首歌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两人手上还提着东西,而龚鼎孳脸色也越来越黑,顾横赶紧转移话题道:“方大哥,顾大哥,你们是来看望芝麓的吧!”
方以智和顾炎武这才想起两人来此的真正目的,赶紧承认确实如此,并让龚鼎孳的小厮拿着二人带的礼物下去,又是对着龚鼎孳一番嘘寒问暖。
龚鼎孳的脸色虽不似之前那般黑了,却还是臭着一张脸,顾横想着,是不是自己在这,他们三个大男人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龚鼎孳才不太高兴。
因此顾横借口有事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龚鼎孳、方以智、顾炎武三个大男人时,龚鼎孳直接没好气地对着另外两个人道:“你们两个,挑探望我的时间挑的可真好!正好连我的笑话也看到了?“
方以智其实憋了很久,见龚鼎孳自己都直接挑明了,再也忍不住,直接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旁边顾炎武扯了扯方以智衣襟,示意他克制点,龚鼎孳还看着他们二人!
方以智却不为所动,一边笑一边道:“芝麓啊,你要理解公主一番苦心啊!”
“要学做洒脱的江湖人,红尘恋歌又奈我何。浊酒一杯,我自潇洒;纵马一生,让相思随流水。”
见龚鼎孳偏过头去,不欲理方以智这货,方以智又道:“还是在想你梦中油纸伞下的那个盼目美人吗?”
“那就让相思入梦吧,回忆一切还是在昨天初见时一样。任相思如水,一醉梦红尘。经年伊始,六道轮回。”
这回龚鼎孳不忍了,又转头看向方以智,直接怼道:“那是你!我可不会,我一定会让公主彻底接受我的!”
“你……”方以智不曾想龚鼎孳直接戳穿自己心思,一时气到不知该如何说。
顾炎武见状,赶紧打圆场,道:“都是好友,也都是跟着公主重振大明,心怀天下之人,何须如此?”
“况且,我和密之兄今日一是来探望芝麓你,二也是想来告诉你一个关于公主的好消息。”
见顾炎武提到公主,龚鼎孳立马把刚刚的不悦抛到脑后,赶紧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先不告诉你!”
顾炎武突然一本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让龚鼎孳差点没被噎死!
但龚鼎孳还是白了顾炎武一眼,道:“那你跟我说什么?”
“我跟你说,是想告诉你,你好好养伤,别整天想有的没的,过几日这城中发生大事后,公主就要和我们一起去四川了。”
”“你若到时候还不能下床,就先留在江阴城,待痊愈后再来!”
听顾炎武说到这里,龚鼎孳直觉与顾横之前跟他说的,洪承畴想帮助公主再把身份提上去有关,便也不再纠结好消息具体是什么。
只是龚鼎孳还是气鼓鼓地开口道:“我才不会一个人留在这江阴城,我要和公主还有你们一起去四川!”
“行行行,那你好好养伤,别整天生这个的气,生那个的气,还怪人家没有陪你,明白吗?”顾炎武儒雅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