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笑不笑的提醒:“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跟你在这熬夜。”
纪商鹤视线看了眼沙发,说:“你可以睡这里。”
沈栀期连假笑都懒得给他,直接出门。
不过片刻后,她又回来了。
手上拿着纪开霁小时候喝的奶瓶,里面装满了水,搁在了台灯旁边,冷淡极了。
纪商鹤看到奶瓶,差点儿黑脸。
沈栀期看到他这种反应,总算是心情好些,还很善良提醒道:“别咬破了,这是你儿子的私有物。”
……
回到楼上。
所有的防备和冷淡,一瞬间就卸了下来。
沈栀期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游神一般,半天才有反应,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在通讯录里,还放着一段通话两小时的记录。
是她父亲打来的。
重点是询问了下纪商鹤的养伤情况,二是跟她透露了一个消息,上次闹的事已经被纪商鹤摆平了。经过这些,沈家在考虑找个职业管理人来运营公司。
沈栀期不得不承认一点,父亲已经到退休的年纪,各方面都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体力。
而纪商鹤这种三番两次对沈家送温暖的举动,很容易博得长辈的好感,在外,他是名声俱全的好丈夫,完美到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在内,沈栀期心中还是有根刺没有□□。
比起什么酒吧老板娘是她的假想敌,郁江名更让她不能接受。
沈栀期皱了皱眉,意识到局面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心底便没理由的感到烦躁。
偏偏这时候,房门还要被敲响。
某个不安分的男人,又来骚扰她了。
沈栀期用被子盖住脸,假装没听见动静,片刻后,还伸手把灯也关了。
灯一灭,门外从地下缝隙也能看见。
纪商鹤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没有继续敲下去。
他在走廊上站了很长时间,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露白,才离开。
养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纪商鹤伤多久,沈栀期就在别墅里住多久。
不过再怎么久也是有一个期限,愧疚感只是暂时的。
当某次,沈栀期下楼时,无意间看到纪商鹤站在厨房里,能抬手喝水时,就记了下来。
等傍晚的时候,保姆都在收拾餐厅,两人吃饱喝足,前后走到外面公园散步,纪商鹤几个快步就追了上来,在沈栀期转头的瞬间,便发现他高挺的身形已经和自己并齐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起先沈栀期还会故意走快点让他落单,或者是拿手机打电话聊公事,故意晾着他,后来也懒得折腾了。
她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慢悠悠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