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结你你让我上你的戏吗?”
花晏笑眯眯:“那不可能。”
“那不就是了,”虞也说,“麻利地剥你洋芋去。”
花晏笑笑,站起来伸伸懒腰:“帮我看着点火。”
早晨祭祀午间备宴,众人脸上喜气洋洋,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四处飘来劝酒的歌声。等夜幕降临,到了祭火游村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花晏不知何时起不知所踪了,他跟着一起去领了火把,跟着游村。
他借职务便利备了一壶水背着,仲夏之夜,晚风都不那么宜人,更别提游走还举着炽热的火把,肯定免不了口渴。
他在队伍里给路松原打电话,片刻后俩人费劲地接上了头。
路松原举着火把,满额头的汗,面庞微湿,火光从上面照下来,显得他面庞在灰暗的夜色中熠熠发光。
虞也把水壶递给他,路松原仰头喝了,突出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一线水珠从滑过修长脖颈没入衣领。
虞也视线跟着水珠,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唇:“慢点。”
路松原将水倒在掌心抹了把脸,拧上盖子,俩人跟着人群游走。
路松原低头看他:“今天累吗?”
人群吵闹,欢声笑语不断,虞也没听清,偏了偏头:“什么?”
路松原单手拢过他另一边耳,让他的脑袋微微靠近自己,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他手湿的,许是渴了一天,喝过水后路松原嗓子依旧带着一丝低哑,虞也摸摸耳朵上的水意,不知道为何觉得耳朵有些酥麻。
其实挺累的,但他鬼使神差说:“还好,你以为我是你啊,那么弱鸡。”
路松原没说话,在跳跃的火光中勾唇,笑着看了他一眼,虞也竟看出一丝温柔,怪不得人家说灯下美人,这话真不假,须臾,路松原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虞也也胡乱地挠了挠头,把他揉过的那点麻意乱七八糟地揉掉。
转移话题问:“霍老师呢?”
路松原道:“不知道。”
“你把他弄丢了啊?”虞也扬起眉毛,要兴师问罪似的,“不是说让你看着他吗?”
路松原眯起眼睛:“你找他干嘛?”
虞也理所当然道:“我给他送水啊,他估计也渴了一天了。”
路松原垂下眼皮看他腰间自己刚刚喝过的水壶,水剩一半,在壶里晃悠,他眼皮轻轻滑动,启唇:“你不渴?”
只有一点渴,虞也咂咂嘴:“我还好啊,霍老师比较要紧。”
他擦擦被火光逼出来的汗,边走边东张西望,掏手机给霍老师打电话,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接。
“我喝过的水,给他喝不太合适吧。”忽然身边的人说。
倏地,虞也脑海里闪回游戏里那杯海盐焦糖,又不合时宜地衔接上刚刚路松原仰头时划过他喉结的水珠,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确实不合适,不管是有没有那层含义都不合适,他只是觉得不能怠慢了霍泉一,他有些踟蹰:“那……”
他回头看看长长的队伍,费劲地思索了会儿来时的方向。
路松原垂眼,轻易地识破他的意图,腮帮鼓了鼓。
虞也正思索,觉得回去拿水行不通,不如等队伍路过哪家村民家更方便可行。
忽觉身边人周身气息突变,路松原冷着脸三两步举着火把走到前面去了,把他一个人扔下。
经过他身边时,虞也隐约听见一声模糊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