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松原把羊屎蛋子蹭掉,脸黑如锅底。
虞也趴在围栏上笑:“你行不行?不行别耽误人家大伯的活儿。”
路松原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来?”
虞也才不去凑那热闹,他端着手在一边看,不忘拿手机拍几张,记录路松原王子的黑历史。
羊圈里堪称鸡飞狗跳,顶流和名导毫无形象可言地逮羊,而且还逮不到。
霍泉一也笑得很开心,虞也拉过他,在羊圈旁自拍合影:“来霍老师我们纪念一下这一刻。”
咔擦一声,路松原和花晏狼狈的身影被定格在照片里,旁边是两张言笑晏晏的脸。
那羊认生,见了生人跑得飞快,但不怕刘伯,最终刘伯出马,路松原和花晏才总算是一人抓了一只羊。
村支书看他们辛苦,从兜里抓了一把水果味硬糖,一人两颗,以示奖励,虞也也跟过去要了两颗。
路松原爱干净又挑剔,虽然却没推辞过活儿,让做什么做什么,但一回去就进了澡房,洗了澡,把衣服鞋子全换了。
拎着鞋子出门找垃圾桶的时候虞也看他一眼,又忍不住嘎嘎直乐。
路松原忍无可忍,把鞋子一扔就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虞也边笑边后退。
猝不及防被捏住了腰,来不及反抗,路松原把他往床上一扔,随即整个身子压过来,路松原单手捏住他的手腕往上按住,虞也在床上扭了扭,发现竟然挣脱不了。
他也就比路松原矮半个头,路松原竟然单手就能制住他,力量差距这么悬殊的吗?
路松原挠他痒痒肉。
他痒得不停躲,但没躲开,一下就笑得没力气了,他痒得在床上打滚,但路松原显然没准备就这么放过他。
银铃般的笑声从他喉间传出来,他身上痒痒肉很多,从小到大最怕痒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救命……”他笑得打嗝。
全身发软,眼角泛泪:“我不敢……哈哈哈,不、不敢了,哈哈哈哈,放、放过我。”
路松原恶狠狠地压着他:“还笑不笑。”
“不、不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救命……我不敢了。”
路松原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俩人在床上乱滚一通,被子被滚成咸菜皮。
“你,你够狠……”虞也躺在他身下直喘气。
俩人胸膛挨着胸膛,脸对着脸,靠得极近,笑声渐渐止住,虞也喘着气看着他。
路松原看着虞也玻璃似的眼珠子,勾着的嘴角缓缓放平。
半晌,路松原轻轻清了清嗓子。
“你吃了什么?”虞也呼吸间带着甜甜的香气,喘气更加明显。
“水果糖。”虞也回答。
“苹果味的?”
“嗯。”
路松原默了会儿。
农家砖房没装空调,空气潮湿闷热,闹了这一会儿俩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呼吸间热气仿佛是点燃空气的火捻子,虞也动了动手,也清了下嗓子:“还不松手?给我下去,活活压死你爹了。”
路松原啧了声,松开手,这人嘴上没大没小的,论辈分,他还比他大上两个月呢。
一颗水果糖砸到他身上,虞也翻了个身坐起来:“还有一颗,不过是荔枝味的了,我找支书要的,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