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那么叫你。”
喻宜之挑挑眉毛。
饭后,两人出门散步。
喻宜之带她走进一家饰品店。
“买什么?”
兜一圈后,喻宜之拿起一个相框。
“要送人吗?”
喻宜之未置可否。
回到家,漆月先去洗澡,回卧室时,喻宜之站着,纤薄的身形挡去一半床头柜台灯的光。
“你干嘛呢?”
喻宜之让开,漆月的眸光凝住。
台灯边,摆着喻宜之刚买的相框,里面所嵌的照片,是漆红玉搂着小小的漆月。
漆月走过去,抚摩一下:“哪来的?”
“整理书柜时,从一本书里掉出来的。”
漆红玉遗物不多,每次搬家,漆月尽数带着。
“拍这张照片时,我是七岁,还是八岁?奶奶眼还没盲,喜欢看老派的言情小说。”
喻宜之的手搭在她肩上:“怎么皱着眉?在为什么事闹脾气?”
“好像也没有,就是不爱拍照。”
从小个子矮,习惯了顺着人的脚往上看,笑脸遥遥,她的世界里满是裤管上泥泞的雨,灰扑扑一片,有什么值得记录。
不曾想当时被强迫拍下的一张照片,被漆红玉当作珍宝,夹进每一本爱看的小说里当书签,常看常新。
漆月摸了摸漆红玉的脸:“奶奶,我现在不干那些危险的事了,你该放心了吧。”
喻宜之洗完澡回房,漆月靠着床头等她。
而相框被漆月转了个方向,面朝着墙。
“奶奶犯什么错了要面壁?”
漆月:“……喻宜之,故意的吧你?”
喻宜之笑,坐到她床边。
睡衣那么丝滑,小指那么宽的肩带,勾在肩上,月光在绸缎上流淌,抽象成一个春夜的绮梦,莲香溢在喻宜之的唇齿间。
“前段时间你工作太忙,我还没跟你算账,阿萱居然喜欢你!”漆月伸手理了理她的肩带:“你得嘤嘤嘤,这总不能当着长辈的面。”
喻宜之站起来,漆月一愣。
她把相框挪出房间,回到床畔坐下。
“我发誓了么?”
“什么?”
“我说如果有人喜欢我,我就嘤嘤嘤了么?”
“你这是耍赖!”
“我有吗?”伸手在漆月下巴上轻挠。
漆月不满的一挣,她笑一声:“猫似的。”
漆月穿松垮垮的睡衣,随意一动,半边肩膀滑出来。
喻宜之:“我检查过你作业了。”
“不是吧喻宜之,你现在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