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挑了下唇角:“可月亮在意的人,我也会在意。”
到了阿萱新租的房子,喻宜之帮她把行李拿进去。
阿萱送她出来:“喻小姐,其实你和漆老板很相配。”
“嗯?”
这大概是喻宜之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她的职业装和漆月的牛仔裤。
她一丝不苟的长发和漆月乱糟糟的鱼骨辫。
她的高跟鞋和漆月的机车靴。
“因为,”阿萱说:“只有你们看着彼此的时候,才会有今早那样的笑。”
阿萱搬走后,房子一下空荡了不少。
喻宜之忙着工作,漆月下课后,会去菜市买菜做饭。
这天,茄子和丝瓜都水灵灵的新鲜,看得她心情大好,拍两张照给喻宜之发过去:【想吃哪个?(猪头】
没想到喻宜之打了个视频过来,坐在自己的总监办公室里,纤颈雪肌,禁欲清傲。
“不忙?”
“刚开完会。”
“那,想吃哪个?”漆月镜头对着菜摊扫一遍。
“都好,你决定。”
“那你打视频过来干嘛?”镜头里切换回漆月的脸。
她是恃美胡来的典范,不仅妆乱化,每次镜头怼着脸也从不在意那些死亡角度,这会儿手机拿得随便,从下巴往上对着鼻孔,一边大剌剌跟摊主讨价还价。
“月亮。”
“嗯?”
“手机拿好。”
镜头晃两晃,这时漆月一张脸才完整的露出来,扬唇对她笑。
“给你打视频是因为,”喻宜之语气里有一个勾人的停顿:“想你啊,宝贝。”
然后喻宜之就把视频挂了。
漆月呆站在原地。
挂断视频前有人在敲喻宜之办公室的门,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在叫“喻总”。
自阿萱表白后,这不可能不引起她的警觉。
但她走出菜市场,喻宜之叫她的那一声变成散落的蒲公英种子,风一吹,毛茸茸的往她耳朵里钻。
一个大妈问她:“姑娘你这茄子哪家买的?真新鲜。”
漆月:“嘿嘿。”
大妈:……
给大妈指了摊位后,漆月拎着菜坐到路边长椅,耳朵里毛茸茸的种子摇曳,挠出的绯色顺着耳廓往太阳穴飘,扩散到侧脸又变成倔强不肯落山的夕阳。
脸在发烫,漆月埋进掌心,蒲公英种子落进心脏,痒痒的,让她跺了一下脚。
一抬眸,面前停着辆自行车。
大头一脚撑在地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