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陷入一阵愉悦的晕眩,垂眸望着脚边的月光,一点点往她瓷白的踝骨上绕。
心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月光铺陈,处处都是,她不是温柔的走入一个良夜,而是失重的坠落。
这时门锁“咔哒”一声。
喻宜之扭头,漆月裹着浴巾出来。
“你这是勾引谁呢?”喻宜之把她堵在门口,低声问:“你记不记得阿萱还住在这儿?”
漆月好像只听进前半句,愣愣的说:“我勾引你啊。”
喻宜之抿了下唇。
伸手轻轻一推,漆月踉跄两步,往浴室里退去。
喻宜之跟进,伸手在她后腰一捞。
又“咔哒”一声。
方才漆月打开的门锁,被她重新锁上。
浴室里还满是氤氲的水汽,飘荡着橙花味的沐浴露香。
“勾引我。”喻宜之清冷的声音也被染得湿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到底是醒酒了还是没有?”
漆月勾着她的脖子,吻上来。
身上那么滑,浴巾被水汽拽着沉沉往下坠。
漆月对自己一贯那么糙,水渍不擦干,染在喻宜之的白衬衫上。
变成湿薄的半透明。
漆月呆呆盯着她胸前,蕾丝的纹路被勾勒出隐约的起伏。
喻宜之微蹙了下眉。
“生气啦?”漆月说:“我不是故意弄脏你衣服的。”
“不是故意?”
喻宜之拖着她手,往自己腰际凑。
这个醉酒的夜晚,一切都被水蒸气晕染得模糊,带着毛边,很久以后漆月回忆起来,记忆中只有一小点清晰而坚固。
是喻宜之西裤上的纽扣,玳瑁材质。
喻宜之带着她的手指,绕着纽扣边缘打一个旋儿。
“你弄脏了我衣服,我不洗,好像也不行了。”
这房子淋浴间门不大,而湿滑的不止墙砖。
喻宜之一只手垫在漆月后脑,吻下去。
水滴往前溅落,湿漉漉挂在漆月睫毛。
“喻宜之,你记不记得上次玩绝地求生,我们打了个赌?”
“你输给我了,你得嘤嘤嘤。”
“说你醉了呢,你又很清醒。”喻宜之眼神扫着她:“那你自己说说,你今晚骗我,又该怎么算?”
“不知道。”漆月偏头:“老子成绩又不好,不会算。”
“是吗?”喻宜之碰了碰她耳廓:“可我成绩很好啊。”
“我帮你算。”
喻宜之的身形覆住漆月,流水尽数泼洒,水珠挂在她蝴蝶骨,书写一行行旖旎的散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