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对着花生说悄悄话,嘿嘿嘿的笑。
大头也不纠结这花生哪儿像喻宜之了,估计在喝醉的漆月眼里,万事万物都像喻宜之。
说到底,漆月的整个世界,也不过一个喻宜之。
大头吐出一口烟雾,夹着烟出去给喻宜之打电话。
月光皎皎满衣襟,然而,喻宜之没接。
大头回头望一眼还在对着花生说悄悄话的漆月。
想了想,给阿萱打了个电话。
阿萱很快接了:“喂?”
“下班了么?”
“正要下呢。”
“你回家的时候,能不能顺路过来接漆老板?”大头报了个地址:“她喝醉了,我们几个男的送她不方便。”
阿萱马上答应:“好。”
她来的很快。
掀开门帘进来的时候,带进一室月光。
漆月抬起头来傻笑:“咦,喻宜之你怎么又来了?我刚才把别人当成你了,现在想来那人皮肤有点糙,不像你,剥壳的鸡蛋一样嫩。”
她跌跌撞撞走过来,一张绝美的脸近在迟尺,平时不羁狠戾的眼神都温柔。
阿萱:“漆老板你喝醉了,我是阿萱。”
“阿萱。”漆月傻傻看着阿萱,目光变得愣怔。
阿萱挽起漆月胳膊:“我扶你吧。”又跟大头打了个招呼:“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大头望着她俩的背影,阿萱扶着漆月,低头小声提醒她注意脚下的台阶。
阿萱比他们大两岁,是那种江南温婉的长相,说话细声细气,很有姐姐味。
这时大头手机响了,一看,是喻宜之。
接起来,喻宜之问:“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大头嗤一声:“喻总,你一向都这么忙。”
“是漆月那边有什么事?”
“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头挂了电话。
喻宜之刚结束一场和客户的线上会议,头昏脑胀的出来,一边开车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但车速提的很快。
大头突然给她打电话,应该是跟漆月有关了。
可漆月不是按点下班、直接回家了么?
喻宜之上楼,开门,屋子里竟然黑漆漆、静悄悄一片。
她在玄关处换鞋,拎着包急匆匆到卧室开门,也是空无一人。
阿萱应该是去华亭上班了,可漆月去哪了?
立刻给漆月打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