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着脸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李言后退一步,低下头,悻悻地闭了嘴。
江酌没再说什么,从他身旁擦过,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李言站在原地,望着江酌远去的背影,双拳一点点攥紧,面露不甘狠厉之色。
……
随着何一精神力的日渐恢复,江酌开始给他制定了一些简单的恢复计划,医院里就配备了训练室,江酌不在的时候,何一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小时左右去训练室里强化自己的精神力。
江酌到了医院,径直往训练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隔音门,天际黄昏余晖的金线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折射出一点细碎而刺眼的光,何一就侧身坐在窗边,脊背放松地弓着,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伸手逗着一只半大不小的狗。
江酌觉得那只狗有点眼熟。
好像是最开始见到的何一精神体长大的样子。
听到响动,何一和狗齐齐往门口看去,江酌冲他笑了笑,刚往前迈出一步,那只狗狗就转向江酌,“嗖”地一声,闪电般冲到江酌身前,呼哧哈赤地围着他打转。
看到小狗又吐舌头又摇尾巴的激动模样,江酌忍俊不禁,俯下身,轻柔地在毛绒绒的狗头上抓了抓:“乖。”
何一见自己的精神体瞬间就自来熟地跑过去扒江酌的裤脚,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靠”了一声,匆忙站起身,跑了过去。
精神体完全是自主人而生,是主人内心最本源的映射,主人高兴它们就高兴,主人伤心它们也会变得灰心丧气,同理……
见到主人喜欢的人,它们也会迫不及待地去讨好。
何一冲到自己的狗面前,不轻不重地在它脑门上拍了一下,拎着后颈皮拽离江酌的裤脚:“啧,净知道瞎跑,见人就黏,哪天被人拐跑了我都不知道。”
狗狗被悬空拎起,晃了几下,前爪缩在胸前,它看看江酌,又看看何一,耷拉下眼睛,丧气地嗷呜了一声。
“凶它做什么?”江酌伸手摸了摸狗狗柔软的肚皮,唇边始终挂着微笑,他抬起手臂,下一秒,一只通体粉白色的小蛇便缠在了江酌的手上,眼睛是剔透的具有玉石质感的红色,“来,一起玩会儿吧。”
他说着,把小狗从何一的手里抱了下来,放到地上,粉白的蛇在小狗脚边转了一圈,而后勾着何一的精神体向一旁游走过去。
一蛇一狗很快就试探着玩了起来。
何一盯着那只小蛇,惊讶道:“这是你的精神体吗?什么品种?”
“暴风雪玉米蛇。”江酌说着,走到窗边,慢慢地坐了下去,伸直两条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那什么眼神?”
何一摇摇头,跟过去,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递到江酌面前,偷笑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的精神体是蛇,还那么小,那么可爱。”
江酌斜他一眼,似笑非笑,没有说什么,嘴唇凑到瓶口,仰起头来。
何一看着江酌,他喝水时喉结轻微地上下滚动着,脖颈曲线柔韧纤长,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窗外暖黄色的光辉打在江酌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油画的温柔质感。
何一的眉眼一点点柔软下来,他的目光如同化了一般,落在江酌身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江酌就在他身边。
江酌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他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何一近乎失神地看着,直到——
“看我做什么?”
注意到何一的眼神,江酌放下水瓶,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接受过义务教育的野生小何在一直以为凌束是江江的专属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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