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要事?
陆敏不解,他有心跟博阳公主调笑两句,对方却没什么心情,反倒塞了一颗醒酒丸过来。
吃下醒酒丸,又闻了醒酒的香包,陆敏便听见博阳公主问:“你想当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怎么当?”陆敏还没反应过来。
博阳公主:“扶章珀当皇帝。”
陆敏:……
他魂飞魄散,剩下那一丁点酒意也全醒了。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博阳公主淡淡道:“是没听懂还是装不懂?”
陆敏强装镇定,若无其事。
“我不懂,殿下最好也不懂,此事就当我没听过,殿下在前面下车吧。”
博阳公主冷笑:“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儿子当个驸马,怎么比得上自己掌权来得痛快?你与陆惟势同水火,想想他从前是如何对你的,你不会以为他有权也会让你沾光吧?”
“我与他再不和,他也不能不认我这个父亲,但我要是掺和皇位之争,长公主可不会看在我是陆惟父亲的份上饶了我!”
陆敏在这种时候居然脑子灵光起来,拎得很清楚。
宫变那天他也在场,亲眼看见长公主一剑把章梵杀了,那流了一地的血让陆敏回来后还连着做了许多天的噩梦,更加清楚意识到长公主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
他可不想没事找事去拔虎须,别说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章珀不可能得到长公主认可,连谢维安侯公度那些人,也不可能认。
陆敏觉得博阳公主真是关门过日子给过傻了,居然轻易就被人利用起来,连这样浅显的阴谋都看不穿。
“今晚的事情,我只当没听过,也没与殿下见过。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也劝殿下一句,去向长公主告发自首戴罪立功吧!”
他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如果博阳公
()主不去自首,他转头就去告发,还能白捡一功劳。
博阳公主知道此行成功希望不大,可也没想到陆敏会回绝得如此干脆。
她看着对方,冷笑一声:“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气概了?”
陆敏:“我要是有男人气概,当初就不会当你的面首了。”
博阳公主:“……滚!”
陆敏很想说这是他的马车,但看着对方发狠的怒容,终是没敢鱼死网破,便赶紧高声让车夫停下来。
“你回去之后记得把我家马车还回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木盒子当头砸来!
陆敏抱头鼠窜。
博阳公主气归气,她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困难重重的。
显然,光凭章珀和她,是根本不可能成事。
他们二人一没兵权,二没朋党,连入宫想要对小皇帝不利都会马上被禁军拿下。
章珀想要空手套白狼,难不成别人就是傻子?
博阳公主思来想去,终于不得不承认,起码在近十年内,她是不可能扳倒章玉碗的,哪怕再不甘气愤,对方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存在。
她找来章珀,把人狗血淋头骂了一顿,告诉他自己不会掺和他那些破事,让他好自为之,也别扯上自己,否则跟他没完。
章珀当面不敢发作,背地里把博阳公主狠狠骂了一顿,骂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幸好他也没指望对方真能帮上什么忙,就纠集了几个平日玩得来也志大才疏的禁卫,准备趁长公主不在京时,效仿章梵发动一场速战速决的宫变,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幼帝拿下,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但几个人还没来得及振臂一呼摔杯为号,就被侯公度连锅端了。
侯公度去抓人的时候,章珀还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抗争:“我是皇族宗室,你敢抓我,你想造反不成!”
“谁想造反?”有人在身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