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郁年的技术已经足够好,却没想到,第一次在方寿山的试验还远远不是他的终点。
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郁年的水平和能力都在进步。
这种进步速度是骇人的,不断刷新着众人的认知。
系统课程到了后面,难度有了质的提升。最后三分之一的课程进度,推进的速度前所未有的慢。
空间内那座巍峨高山半山腰飘着云雾,郁年的身影一次一次穿过。
进度放缓,但在技术打磨上效果越来越清晰。
众人看着他前进的步伐,忍不住幻想起来。
也许……在欧美人的重围下,他真的能实现0的突破,给本国拿到一块奖牌呢?
邓经纬有时间就会过来接郁年。
这群不关心娱乐圈的汉子并不知道郁年还有个艺人身份,只以为邓经纬是亲戚朋友过来接人的。
一来二去邓经纬也跟他们混熟了。
他对郁年的这项爱好守口如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知道自家艺人长板玩的不错,对到底有多不错却没个概念。
直到有一天,郁年告诉他自己要跟着协会去川省了。
“去川省干嘛?”邓经纬满脸茫然。
“比赛。”
邓经纬:“?”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在方寿山的最后一天训练结束,吴前嘱咐大家回去后好好放松一下,次日就动身去川省。
郁年想着合适的放松方式,最终对邓经纬说:“陪我去文西山画画吧。”
他的画技早先经由一条同城微博,在文西山附近传开了。曾有不少人过来蹲他,恰好郁年换到方寿山训练,那些过来蹲他的人只能扑了个空。
到现在风头差不多过去。
时隔一个月再次回到这里,卖煎饼的大叔看到他眼睛一亮:“哟,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没来了?”
郁年戴上帽子和眼镜告诉他:“最近忙。”
大叔读幼儿园的小女儿今天放假,过来爸爸这儿玩,看到郁年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郁年照就是一叠画纸画完就收摊的,只不过今天不是节假日,文西山游客少。
到快天黑的时候渐渐没人了,他还剩下一张画纸。
路灯纷纷亮起。
郁年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个等车的男人。
他侧脸英俊,额头上碎发垂落,衬得鼻梁高挺。脖子上挂着相机,脊背笔挺,正微微低头查看屏幕里的照片。
周围零星的几个行人忍不住将他看了又看。
于是郁年用这最后一张纸,将夜色中路灯下的男人画下来。
画上的男人年轻英俊,眉眼淡漠。
刚画完,邓经纬就骑着小电驴过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