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瞧见姜寻烟此举,便知道姜寻烟心疼他了,顿时大喜。
他便知道,姜寻烟那般爱他,是舍不得他难过的!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他求一求姜寻烟,姜寻烟就一定会心软的!
他那双丹凤眼里溢出恳求的光,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帮帮我吧,求求你了,只有你才能帮我了”,因为他走投无路,所以对姜寻烟的眷顾带着热烈的殷勤,和几分按捺不住的焦灼。
就像是路边碰见了一只被饿的瘦骨嶙峋的小狗,瞧见路人驻足,赶忙吚吚呜呜的迎上来,一只爪子抓住了姜寻烟的衣角,期盼姜寻烟来为他说一句话。
他有那么好的皮囊,他是那么聪明的人,他在外是高高在上的官,现在却需要她来为他说一句话。
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救他。
他说不准会因此将姜寻烟放到心尖上,也像是爱傅柔儿一样,施舍给姜寻烟几分爱呢。
姜寻烟痴痴地看着他的脸,似是心痛,又似是不舍,仿佛完全沉溺在了他的眼中。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下嫁,甚至能为他纳妾,此时又怎么能看着他受委屈呢?
她是他的妻啊,他想要什么,她就该去做,他想做什么,她就该帮他!
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啊!
所以,姜寻烟握紧了谢云书的手,并且一转身,挡在了谢云书的面前。
“娘!云玉,云书说的对,事情已经发生了,应当先想法子解决云玉的婚事,解决那个马奴,而不是打杀傅柔儿。”
说话间,姜寻烟的面上竟然还浮现出些许悲愤来,她掷地有声的说道:“谢云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与傅柔儿是最好的闺中密友吗?既然是最好的闺中密友,你怎么就不能容忍她这无意间犯下的错误呢?”
谢云玉听见姜寻烟说的话的时候,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她面色涨的通红,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寻烟那张静美的脸。
“姜寻烟!你是疯了吗?”谢云玉尖声叫嚷着:“傅柔儿要害你!她要害你跟别人通奸!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怎么能替傅柔儿开脱呢?谢云书没良心,你难道也没良心吗?”
姜寻烟心想,她为什么不能替傅柔儿开脱呢?反正刀又没有划到她身上,她不仅不疼,她还要再抽受害者两巴掌。
“这件事跟谢云书又有什么关系?夫君浮白载笔云霞满纸,端正素雅,纵然我无后,他亦不曾欺辱与我,他是顶好的人,他只是想要傅柔儿给他生个孩子,他有什么错?当日傅柔儿进门,你们不是都很高兴吗?现在傅柔儿只是不小心伤到了你,你便要变脸了?”
“傅柔儿只是被刁奴哄骗了,才会做下这等错事!现下那两个刁奴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谢云玉,你自己就没错吗?若不是你要提傅柔儿倒酒,最开始便不会出现这些事情!今日闹出这样的乱子,都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该反思你自己。”
姜寻烟越说越有理,竟显得理直气壮了。
谢云玉呆立了片刻后,“啊”的一声冲过来,双手高举,似是要抓花姜寻烟的脸!
她要被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