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余震白,之前是一个镖师,现在我仍是你的蝎奴。也许,从你将我擒住那一刻起,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蝎奴。”
“你说什么?你难道不怪我?不恨我?”
“怪?恨?我现在心里完全没有那两种感觉,我只感觉到爱。是的,我不要你走,不要和你分开。”
“好吧,余震白震白,这个名字倒挺好听的。我叫鲜于洁,我不要你是我的蝎奴,不要做你的主人,我今生今世也都不愿意和你分开了,行了吧?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行。那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今生今世都要好好守护的唯一女人。”
往事历历,声犹在耳。
一对璧人,才刚刚许下诺言,不离不弃,转眼间便阴阳相隔,天各一方。
许久以前,那还是一个梦,却又是如此真实的一个梦。
此时此刻,余震白多么希望,眼前的景象,仍是一个梦,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梦。
“当”。
雷有同举盾,替余震白挡下了一箭。
“老白,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他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注意到余震白手上抱着的那个血人。
雷有同似乎知道了什么,吐了吐舌头,一句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战场上,终归是要死人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余震白,却突然想起了慕容缘。
雷有同朝城头断裂处望去,见那个熟悉的白影依旧在乱军中奋勇杀敌,心中稍安。
也许余震白的痛苦还没发生在雷有同的身上,也许雷有同再也没有勇气往战事最凶险的地方冲去,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慕容缘能够从这场战事中,全身而退。
雨水,泪水,汗水,从余震白脸颊流下。
他轻轻放下“蝎毒”鲜于洁的尸身,拔出了她背后的那支血箭。
“太湖总兵谢”这五个字,赫然刻在箭杆之上。
余震白泪如雨下,对着箭镞默默发誓。
“于洁,作为你的蝎奴,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只要为你报了仇,我就立刻随你而去。”
余震白将那支箭插在腰上,一转身,一把抓住雷有同。
“雷公子,我先不走了。只不过还要拜托你一件事,你帮我把鲜于洁的尸身背下城楼吧,我不想将她留在乱军之中受辱。”
“啊好吧。”
雷有同丢下了盾牌,依照余震白所托,将鲜于洁血淋淋的尸身背在了背上,随大部队一起退下了城楼。
余震白找到一个箭袋,那里面还有几十支箭矢。
他捡回刚才遗弃的长弓,深深吸了一口气,朝慕容缘杀敌所在,坚定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