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点点头,然后眼睁睁看着曲师姐撩开舟帘,拽着无奇兄进了去。
他转头和圣女对视一眼,半晌只蹦出一句话:“缚灵限制,究竟是什么?”
圣女张张嘴,示意她现在说不出话。
顾影风心想,可是你方才不是还能说完一句话吗?为何现在又说不出来了?
圣女装傻扭头看风景,顾影风问不出来,只好带着满肚子疑惑陪她一起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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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内。
曲秋橙一路把殷折雪拉回自己的房间,又给门下了两道禁制,这才转身看向他。
殷折雪高高瘦瘦的,却十分乖驯地被她拽着走,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半分醋意,这让她感觉不太对劲。
但他看着她的眼神又让人觉得他心中并没有那么平静,黑衣将他周身的冷漠勾勒出几分攻击性,却迟迟按耐着没有行动。
她踌躇了一下,松开他的手,看着他手心药纱上渗出的红色血迹,叹了口气,熟练地从芥子囊里取出常用的药和白纱,把他按在椅子上,一边重新换药纱一边低声问:“你猜到了吗?”
殷折雪眸光落在她为自己拆药纱的那只手上,少女的手指白皙纤细,与逐渐展现的狰狞伤口形成对比。
他指尖动了动,按耐住想攥住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狠狠欺负的冲动,淡淡道:“猜到什么。”
她偷偷抬眼觑他:“就是,缚灵珠……”
他不带感情地笑了笑:“你缚灵的那个人,是顾影风。”
曲秋橙立即对天发誓:“那是以前,我发誓现在我对他没有半分念想,不然我也不会连续两次都被缚灵珠的限制害的动弹不得。”
她声音又弱了下来:“你不是也见过的嘛?我因为缚灵珠限制而发作的那两次正好都和你在一起,第一次时你还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说是因为怕你知道这件事会犯cp瘾,然后阻止我去西洲解除限制。”
殷折雪静默地看着她。
她说的不无道理,若她还是原来的苏轻挽,他确实能干得出这种事。
但她是曲秋橙,并非苏轻挽。
“总之,我们吵架归吵架,你的手伤不能一直不管。”
她迟疑地朝他伸出手,药纱还没包扎完,只包扎一半算怎么回事。
然而伸出去的那只手突然被他反握住,他手上用力,她被迫顺着那股力道起身,重重跌入他怀里。
伤口继续崩裂,他却不以为意,俯首附在她耳边,唇角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耳垂,缓缓开口道:“曲秋橙,你早就不喜欢他了。”
曲秋橙有点诧异,她以为他会因为她以前“喜欢”顾影风而和她掰扯,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她早已移情别恋”。
于是她顺杆爬道:“对啊,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是你总误会我喜欢他,现在终于真相大白,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他不言语,眸色几经变化最终陷入深沉黏腻的冷黑,他将下颌紧紧抵在她颈窝,呼吸间满是令人舒适的橙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