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耳垂。
曲秋橙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脸,试图躲开他无处不在的气息,反而被他得寸进尺地轻吻了下。
陌生的触感和温度让她浑身犹如过电,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瞬间烧了起来,连张嘴说话都有点困难:“你别碰那……”
她感觉那边的耳朵快被烧化了,估计温度得比另外一边的高出十几度。
殷折雪说:“你碰我可以,我碰你不行?”
曲秋橙:“……”
她亲他脸那次是因为当时气氛正好,再加上一腔冲劲,不亲不合适,所以当时很放得开,可是这次不一样,她这是被偷袭。
没点心理准备突然就被男朋友亲了耳朵,她现在可能连大脑都充斥着他身上的梅香。
曲秋橙抓着他的衣裳晕乎乎地想,只是被亲个耳朵都能这么失魂落魄的,以后要是再来剂猛的,她可能会有点受不了。
要不来点脱敏治疗吧。她胡思乱想着,却没敢真的行动,鹌鹑似的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平复激荡的心情。
她那般说了,殷折雪便当真不动了,双眸紧紧盯着那只被他吻过两次的耳垂,声音却十分平和。
“如何解除缚灵珠的限制?”
曲秋橙浑身一僵。
殷折雪贴着她耳畔说话:“只有我能解,又是什么意思?”
曲秋橙瞬间从羞涩中抽离,整个人犹如灵魂出窍。
她要怎么把“只有我们do了才能解除缚灵珠的限制”这句话解释的更具有学术性?
谁能当着连一次真正的吻都没接过的男朋友的面说这种事?
反正她不能,于是她自觉地保持静默,试图将这茬默不作声地揭过去。
显然殷折雪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道:“为何只有我能解?”
他所知道的能够解除缚灵珠限制的办法只有一个,需得找到西洲灵族的族长,用他特殊的灵力将缚灵珠从他人体内引出。
但鸾族圣女却说他能够解开限制,这说明办法并非只有一个,只是第二种办法可能有些棘手,所以曲秋橙咬死不肯松口。
不肯松口的曲秋橙短时间想不出好借口,和他对视良久,他八风不动地盯着她,呼吸中隐而不发的淡淡攻击性让她莫名地想来场脱敏治疗。
她轻轻眨了下浅色的眼眸,犹豫片刻,忽然抿唇凑上去亲了亲他脸颊,然后趁他怔神时拎起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匆匆忙忙只留下一句话。
“这件事下次再跟你解释。”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才刚谈恋爱没几天,连吻都没接过,最多只是亲了亲脸和耳朵,突然跳过中间步骤走向最后一步,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解除缚灵珠的限制,是不是有点过分。
而且圣女说的那个办法并不能彻底解开缚灵珠,而是将缚灵珠转移到他体内,这就相当于把她身上的监控器装到他身上,他会被时时刻刻监控内心的感情,一旦变心,轻则失去灵力,重则受人宰割。
对于大反派来说,这种东西等于一颗定时炸弹,还是随时能要了他命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