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薛淮点头承应,说:“那就过几年吧,反正你们不用担心住房的问题,我师门已经解决了。”
居然还有帮忙解决住房问题的师门,而且还是北市的房子!
薛图眼睛一亮,立刻叫了起来,“连住房都给解决了,你们师门还收女弟子吗?”
她可以!
这话惹得蒋秋梅瞪了她一眼,薛淮接过话说:“我看你还是吃个鸡脚补补脚,好好学习比什么都重要。”
“不吃不吃!我好的很!”
……
午夜十分,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躺在床上小憩的薛淮忽然被轻轻推醒,他弯腰坐起身,声音还带着一丝困倦,“都睡着了?”
这声音搔的牧长野耳朵有点痒,他低声应道:“嗯。”
薛淮抓住牧长野的手臂,“走吧。”
林铁的同事也遇到这种事,要是等他明天买票过去,说不定人都已经没了,最好今晚就动身。
牧长野眼神微暗,他伸手环住薛淮的腰,不等薛淮下意识闪躲,他便紧搂着人跨了出去。
迅速穿梭让薛淮恶心想吐,他深吸了一口气,结果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熏的他差点晕过去。
见薛淮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牧长野皱眉:“下次靠拢一点,可能会好些。”
薛淮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转眼看向这扇半掩着的门,那浓郁的恶臭正源源不断地从门缝涌出来。
简直比林铁那时候还要臭。
“咚咚——”
薛淮敲了下虚虚掩住的门,朗声问:“邱先生在吗?”
屋子里寂静无声,一丝动静也无。
薛淮给牧长野使了个眼色,嘴上说:“我们进来了。”他说着,伸手推开了门。
客厅里昏暗阴沉,一束浅浅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亮了一小片地砖,只见地砖上有几点深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牧长野找到灯的开关,顺手开了灯后,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间犹如凶案现场的客厅。
墙壁上和地上都有着点点早已干涸的血迹,桌脚旁散落一地碎掉的玻璃碴和几个沿伸向卧室的血脚印。
看来这邱正的状态非常差,不然就不会任由玻璃碴碎了一地却不清理。
牧长野低声说:“人在房间里。”他抬腿朝着房间走去,薛淮快步跟上。
卧室房门被推开的刹那,薛淮差点就要窒息了,他强忍着干呕的欲|望,朝床上鼓起的被子看去。
客厅里的灯光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了床上,那被子一动不动,邱正似乎已经睡着了。
薛淮眯起眼,掌心藏着一张驱灵符,抬腿朝着床边慢慢走去,嘴上说:“邱先生,我看到你房门没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邱先生?”
等到薛淮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拉开被子时,一只手猛地从被子下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腕,床上的人直直地坐了起来,蒙在头上的被子垂落在他的腿上,露出那张奇怪而扭曲的脸。
那是两张还在融合的脸,一张脸痛苦惊惧,另一张脸癫狂诡异,两张脸被迫连在一起,看起来可怕又瘆人。
薛淮不紧不慢地抬手按在那张诡异的鬼脸上,随着凄厉的一声叫喊,接触面像是被酸液腐蚀了一样发出“滋滋”声。
为了让符纸能够和鬼脸充分接触,薛淮还仔细地转了转手掌,他对牧长野道:“去弄杯水来。”
牧长野看了那只藏在躯体里的厉鬼一眼,退出房间去找杯子了。
薛淮收回手,看着那张已然面目全非的鬼脸,他耐心问:“会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