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哭着哭着想要擦眼泪,刚抬手就意识到自己手里还端着杯子,她看了眼还剩下大半的符水,“这,这还要喝吗?”
薛淮认真道:“喝了吧,如果体内有残余的阴气,对他的身体不好。”
“诶、诶!”
林父帮忙搀扶起林铁,林母把符水端给他,后者看了眼满是灰色悬浮物的水有些迟疑,但还是乖乖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见林铁喝完符水,薛淮问:“你知道是谁给你下咒吗?”
林铁回忆着,虚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是一个女人!”
“女人?”
“对,就是一个女人!”林铁肯定地点头,“……那天我和同事下班,回家的路上撞见几个小流|氓调戏一个女人,我们帮忙把人赶跑了,本来以为她会很害怕,没想到她说什么‘好好的傀身被你们吓跑了,那就拿你们顶上吧’,然后她的脸——”
林铁说到这里打了个寒颤,“她的脸从中间裂开了!我当时吓傻了,连忙拉着同事往外跑。”
“我以为、我以为那就是个噩梦,后来发现只要有水的地方,我就会看到那张脸!”林铁抓紧被子,表情恐惧又痛苦:“我实在不敢在那里待下去,就……”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薛淮若有所思道:“你刚才说你同事?你同事是不是和你一样?”
林铁这才想起,“对!我看到那张脸之后就和同事说了,同事也看到了!”
薛淮面色一紧,他追问道:“你同事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蒋秋梅一听这话连忙问:“小淮你要做什么?”
不会又要过去救人吧?!
薛淮无奈道:“妈,你也听到了,人命关天,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蒋秋梅想说你以前也不是这种热心快肠的人啊,但人命关天四个字触动到了她,她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牧长野,说:“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无理,但小淮这孩子半路出家,我希望牧先生能多照顾他几分,不然…不然……”
不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牧长野就正色道:“您放心,他是我师弟,我自然会保护他。”
这话惹得薛淮看了他一眼,当初母亲送他去牧家习武的时候,牧长野也是这么和他母亲说的。
“好、好,谢谢你!”蒋秋梅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从林铁那拿到他同事的地址、姓名和联系电话,薛淮收了林家父母一万五的酬金后,就返回了家中。
薛图正在院子里无聊地逗狗,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询问:“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薛淮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已经没事了。”
薛图立刻用敬仰的目光看向牧长野,惹得薛淮弹她脑门,“你干嘛这样看着他,难道不应该看我吗?”
薛图捂着脑门反驳:“你一个半桶水肯定做不到,肯定是牧哥出的手!”
见他们俩闹起来,蒋秋梅连忙开口:“行了,赶紧来吃饭吧。”
吃饭时,薛淮顺口和她们提了搬去北市的事,薛图听到这话就叫了起来:“为什么要去北市,我不去!”
她同学都在这,她去北市干嘛?
蒋秋梅也说:“我们住这挺好的,咋突然要搬?”
她更担心的是儿子突然做出这种决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以后要跟着师兄长期在北市发展,”薛淮看了眼牧长野,“到时候很可能没时间回来,留你们在家,我不放心。”
薛图眉毛一皱,她说:“那就等我考上北市的大学,到时候我带着妈一起过去,你现在让我转学我也不适应啊!”
哪有上了高中还转学的,而且还是跨市,他也不怕她不习惯。
薛淮本想再说什么,但考虑到突然变化的环境会对薛图造成影响,他就把话咽了下去,转头又问蒋秋梅:“妈,你怎么看?”
蒋秋梅也附和说:“你妹妹念高中正关键,这些事情还是等她考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