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开阳偷瞄一眼自家主子,为何不说?
自沈姑娘中毒以来,主子日日忙碌回来得晚,便见不上几面,总黑灯望着这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的心思他揣测不透,问程叔也只笑不语,说与摇光反被骂傻子,搞得他愈发抓心挠肝,却也不敢直接问。
他正走神,便听薛容鹤突然道,“明日找程叔开库房,多送些补药给她。”
次日,沈昭看着程峰指挥人抬进一堆补药,几乎将她屋子填满,头疼地揉揉眉心。
这又是在搞什么,提醒她该吃那见鬼的食方了吗?那也用不着这么多补药吧!
沈昭无奈指挥喜宝,将补药归入院子里的小库房,忙碌了一上午才算完事儿。
她早晨照例是清粥淡菜,午时根本不饿,便面朝里躺在床上翻看起杂书。
屋门响动,被人从外推开,脚步声响起,随后是食盒被放在桌子上的动静。
应是喜宝,沈昭抬手挥了挥,头都没回,“我没胃口,端下去吧。”
话音落了片刻,身后却一直没动静,沈昭察觉不对,转身向外看去,却是薛容鹤坐在桌前,直直盯着她,身后静静立着开阳和喜宝。
沈昭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这人整日不见踪影,今日怎么有空来管她,还提着食盒?
别是她眼花看错了。
沈昭揉了揉眼睛,见薛容鹤仍坐在原地,还向她招了招手,“过来吃饭,吃完好喝药。”
她嘴里顿时泛苦,走过去坐下,见喜宝摆出的寡淡菜色,更没有食欲。
“王爷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沈昭笑眯眯问道,又侧过脸咳嗽几下。
有事就快点去忙,不用特地过来看她的。
薛容鹤似笑非笑瞥她一眼,自然知晓她这话什么意思,悠然喝了口茶,“今日不忙,奉邱先生之命来监督你。”
大可不必。
沈昭顿时愁眉苦脸,僵硬地往嘴里塞了些饭菜。
薛容鹤待她放下筷子,这才喝了口茶,缓缓道,“本王已查到卖毒药之人的踪迹,不出一月便可了了此事。”
见沈昭听得认真,他继续说道,“太子妃与你私交不错,当日毒酒应是她被人利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