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安白嫩的小脸儿涨的通红,逐渐发紫,李昭再也忍不住,她上前一步,急切道,“我愿意代之,求你放了我儿!“
面具男看着她,半晌儿不说话。忽地,他笑了,转头看向谢时晏,“或者,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他下巴扬了扬,朝着李昭的方向,“我要——她。”
“你找死!”
一声冷喝,谢时晏腾空而起,短刃直逼男子心口,男子眸光一凛,当即挥剑迎上,“刺拉——”,冷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两人的身影迅速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有意无意间,他们都避开了李昭的方向。她一个走几步路都要喘的病弱女子,两个身影快得她分不清,只听到安儿微弱的呜咽声。她的心跳如雷,掐着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淮州、白莲教、太子……
太子!
她猛然抬头,朝着两人疾声喊道,“放了安儿!我知道那个东西在哪儿——”
两人都怔了下,忽地,面具男子眉头一皱,原是李承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浅浅划破男人的手臂,趁着他愣神的空挡,滚了个身往外跑。谢时晏看准机会,一道掌风过去,男子匆忙闪退,两人隔开一段距离,暂时停战。
面具男子持剑撑地,看了眼渗血的小臂,低声冷笑,“小崽子……”
“再来!”
他闪身而上,意想不到的是,在离谢时晏一步远的时候,他蓦地转身,凌厉的剑意直奔李承安而来。电光火石间,李昭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瞬间把李承安护在身后。男子心神俱震,来不及收剑,堪堪偏折一寸,斩落李昭的一缕青丝。
“你就这么护着他。”
面具男子咬牙切齿,他看着李昭,怒道,“一个孽种而已,值得吗!”
李昭抱着怀里的李承安,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
此时,“嗖、嗖、嗖”几支箭羽凌空而来,直直钉在桥面上,谢时晏迅速揽起母子两人退后,摆手示意,一群黑头人从天而降,把面具男子围在中央。
“呵,以多欺少,不是君子所为。”
面具男说着,眼神却落在李昭的侧脸上,可她只怯生生躲在那个男人身后,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从来不是君子,我只知道,斩草要除根。”
谢时晏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声音冷的发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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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场灯会,逛的惊心动魄。李承安受了惊吓,脖子上红紫瘀痕未消,煞是可怖。不过到底经历过淮州大场面,他也没哭,就是一直抓着李昭的袖子,一手紧握匕首,死死不放。
那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也不是只身而来,两帮人马缠斗在一起。混乱间,她们被几个黑衣人护送回来。给李承安敷了药,哄着他睡着,一阵兵荒马乱后,人定时分,四周一片寂静,而谢时晏至今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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