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晏轻笑,“那就有劳夫人了。”
眼看李昭越来越羞窘,谢时晏不再逗她,只交代让她好生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他临走时,李昭不放心地问道,“安儿现下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不然她总心神不宁。
谢时晏沉声道,“你如今尚在病中,过了病气给他,又是一番折腾。不如各自休养,都好的快些。”
这话有理有据,瞬间说服了李昭,“对对对,你说的有理。”
她心有余悸道,“还是你周全,他那里,拜托你了。”
“嗯。”
房门关闭,谢时晏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步履匆匆地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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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间昏暗的石室内,一身姿挺拔的男子负手而立,两个黑衣人卑微地跪在他的脚下,语气十分恭敬。
“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那个叫齐大猎户着实蠢笨,三两句就被谢狗震慑住,现在还被关在牢里,他见过我们的人,要不要……”
“不用。”
男人有一副低沉的好嗓音,他道,“若我猜的没错,那位丞相……不,前丞相,估计已经在他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了。”
他轻笑一声,“没想到竟是他到了淮州,也算冤家路窄。你说,他还带着一个女子和一个稚童?”
“对,那孩童不知是何来头,女子就是那个贱妇——”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黑衣人被掌风重重扫到了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嘴巴放干净点,那是本朝的嫡公主。”
男子语气渐有不悦,“上一次你们擅自做主,不仅无功而返,损失了一个分舵的人手,还差点被人端了老巢,吃的教训还不够么!”
“主上恕罪。”
黑衣人踉跄着爬回原地,解释道,“上次是我等判断失误,没杀的了谢狗……”
“还敢狡辩!”
男子冷笑道,“你们究竟要杀谁,自己心里清楚。本座不追究,只是顾念多年情分,又正值用人之际,一个个的,别以为本座眼盲心瞎。我再说一遍,不许动她!”
他有些焦躁,“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和她无关。谁再敢伤她一根汗毛,本座定不轻饶!”
“是……”黑衣人纵使心中不忿,终究没敢再说。他捂住心口,快速点了周身四个大穴,勉强止住血。
男子继续道,“那个叫齐大的不行,就继续找。张大、王大、赵大……城门一关,必定人心惶惶,世人大都愚蠢,稍加挑拨,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还有,淮州多商户,他们要靠南来北往地才吃上一口饭,城门一关,就断了他们的生路,找几个大户牵头,让他们闹去。”
“本座要这淮洲城乱起来,越乱越好,懂么?”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