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他和我提起过你。”
“是吗……那他,都是怎么形容我的?”
曾暮寒低头想了想,然后说:
“他说你虽然平时不是很爱说话,但是说话声音很好听。虽然看起来很冷淡,但是很好相处。他还夸你不仅长得好看,人又聪明伶俐……总之嘛——”
“都是些很好的话。”
曾暮寒虽然单纯,但并不愚笨。他看出君衍心事重重,又结合君衍问他的话,他问道:“君二公子,你是和阿言闹了什么误会吗?”
这话正戳中君衍的心事。
“不……”他下意识否认。
曾暮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是遇到什么事,都要说开了啊。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应该能相处得很好。”
君衍看着他,他心里忽然又涌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想你不懂,你怎么能懂。
曾暮寒某种意义上是个比韶言更可怕的人。韶言的温和有礼与君子气度,都是对他师兄的一种拙劣模仿。如果刨除他那些晦涩不明的阴暗心思,他展现出的那一面,其实和曾暮寒极其相似。
君衍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更迷茫了。
或许,下次再和韶言见面……
但曾暮寒没能等到韶言。
腊月,曾暮寒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到不咸山,想问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师弟现在是哪儿啊。
结果马蹄糕和桂花糕从不咸山飞到
杭州来他送了一封加急信。
这俩猫头鹰翅不停扇,差点没累死在路上。霍且非收到信,知道曾暮寒在杭州后,都急疯了,赶紧让它俩去给曾暮寒送信,越快越好耽误不得。
这俩鸟到了君氏,累得几乎就剩骨头架子了,被人捉去也只能炖鸟汤,没肉吃。
霍且非在信里让他赶紧回去。
老头没提什么血煞,他只是苦口婆心地劝曾暮寒,让他快点回家。怕他不回去,老头在信里提韶言犯了离魂症,现在脑子不大清醒,离不开人,让曾暮寒回去帮忙照顾。
曾暮寒也很着急。
君淮看他情绪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曾暮寒就把信上的事说给君淮,君淮大吃一惊,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病,我师父都没办法,这可怎么办?”
君淮想了想,宽慰他:“曾兄你不必太过心急,蜀州秦氏的医学造诣天下无双,我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这样,我现在就给秦宗主写一封信,请他派人去不咸山……”
曾暮寒听罢,欣喜异常,对君淮一拜再拜。他不愿意再麻烦君氏,打算自己带着君淮的亲笔信去秦氏请人。
君淮本想让君衍也一起去,但被曾暮寒婉拒了。
“实在是不敢再麻烦君宗主了。”曾暮寒还欲再拜,被君淮拦住。
“可不要这么说。”君淮正色道,“阿言是你的师弟,也是我的表弟。我为他尽一份心,也是应该的。”
他叹气:“希望阿言能熬过此
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