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莲歌领着工部的职,这事便落在他的头上。
“总还要一年半载地吧。”刑莲湖与刑莲歌时常见面,“怎么?”
“莲湖哥哥,我如今也是公主了,得皇上厚赐,既有了自己的府第,日后我们搬过去住、”李小仟很谨慎地看着刑莲湖,见刑莲湖目光一动,忙改口道,“也不是成年累月地住着,只是不能不给姨父面子,一年里头不过住个个月、再少,也得半年才说得过去吧。”
刑莲湖见书房里只有之萧与芳芽在,遂抬眼问之萧:“怎么出了趟院子回来就说要搬家?我们续思院还不够好?”
之萧连连摇头,够好了!
比之萧矮了一头的芳芽也茫然地摇头,表示不知。
李小仟遂将小魏氏方才的话和刑莲湖说了一遍。
刑莲湖略思忖了之后,很有深意地道:“晚上再说。”
李小仟:……
……
元宵之后,朝廷开印,刑莲湖初掌后军,却依旧领着太子左卫率的职,回府通常已是深夜。
待到了二月初十,刑莲湖携着李小仟,并带着韩怀溪的妹子韩珍儿往凉州府去了。
一行人马走走停停近大半个月,方进了凉州城,在原来的大将军府住下,刑莲湖先使黄奇等人买了祭奠用的酒果菜什并纸钱香炉等物。
准备停当之后,翌日清晨早起,刑莲湖忽然手中变出一身玄色的衣裳来:“乖,今儿穿这身。”
李小仟望着黑得丑出天际的衣裳,内心抗拒到愤怒地尖叫,果断推开:“不要!”
“要听话。”
刑莲湖见李小仟宁死不屈的倔样儿,二话不说揽到怀中,将中衣给她剥了。
李小仟万没想到刑莲湖也会“动粗”,手脚麻利如闪电一般,当下喊又不是,待要挣扎,刑莲湖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嘘、别乱动,我手脚重,别弄疼了你叫我心疼。”
李小仟:这话听着怎如此奇怪?
当下不由得紫涨着脸儿瞪着他,刑莲湖很快给她穿上小黑袄小黑裤,李小仟后来也不犟了,她发现这身衣裳的里子竟全是一斗珠的,只外头瞧着是老布的。
刑莲湖也不理会李小仟“深思”的模样,只拿手笼了她长长的秀发,挑了根深颜色的发带替她绑好,接着手上又赫然多了一面黑色的纱巾,细细地将她半张脸也遮了。
“我们鬼鬼祟祟地是要干嘛?”李小仟眸色潋滟,在纱巾后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