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听言勤学苦练,终于练成一身武艺,日日守候明婧。
对于外人,听言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时刻保持着警惕。
明婧及笄那日,听言异常的失落。
他一想到明婧及笄后就会出阁,心里像是缺了一块,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夜的月弯弯,不是满月,似他的心般。
晚风呼呼作响,听言扑通两声翻身上树,靠在一条粗壮的枝干上,静听风声,仰望月空。
他对他的主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是不是一种罪恶?
听言内心纠结,摘下一片树叶来,覆在自己双目上,沉思苦想着。
明婧在前院看不到听言,便找到了这儿来。
十五岁的明婧娇娇软软,看起来像是一条小白兔,软若无骨。
她扬声叫着听言的名字。
听言在这一瞬间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往树下看,一眼便看到焦急寻找他的明婧。
他没有带丝毫犹豫,径直跳了下来,尽管他内心煎熬难受。
明婧在寻找他,只要他听见,他就一定会出现。
看到听言跳了下来,明婧又惊又喜,“听言,我找了你许久,原来你就是在这里呀?”
听言想到自己的心思,面上划过一丝羞愧,向明婧拱手作揖,道:“让姑娘着急了,是听言的过错。”
心虚的他不敢看向明婧。
明婧一双杏眼在黑夜中散发着耀眼的光,她不明白听言为何做出这个反应,以为听言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连声问:“听言,你怎么了?”
“我没事的,不劳姑娘费心。”心底的话,听言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明婧说起。
既然听言不愿意说,明婧也不好问他。
明婧抿着唇角,抬眼望了望夜色。
月光清冷却也温柔,分别洒在二人身上,听言的目光时刻不离明婧。
他不敢与明婧对视,只能将眼神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二人中间离着一段距离。
明婧背过身去,甜美一笑,“今日我生辰,若你心里没什么要紧的难过事,便去前院为我庆祝生辰吧。”
什么出阁,什么成为人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听言不再想这些,明婧高兴他才高兴,他现在想这般遥远的事,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他之前是明婧的人,现在是明婧的人,以后也会是明婧的人。
听言想通后,爽朗一笑,默默跟在明婧身后,道:“今日还未跟姑娘说声生辰快乐呢,姑娘莫怪我的失礼之处。”
明婧闻言回眸,她的娇美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清冷,使得听言感受到一些疏远。
“你是我带回来的人,我怎会怪罪你?”明婧说完,提着裙子走了。
听言微楞,旋即回过神来,走至明婧影子走过之处。
对呀,他是她带回来的人,永远都是她的人。
只要明婧不嫌弃他,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明婧。
明婧出门礼佛时,十步以内,总能见到听言的踪影。
爬山时几位护卫都觉得累,心里尽管有再多的不愿,面上也是强颜欢笑。
明婧看出他们的疲惫,很是通情达理,说道:“你们在这半山腰休息会儿吧,我和樱李上去就行了,等你们歇够跟上就行了。”
护卫们面面相觑。